第 93 章 細作(第3/6 頁)
聞,年長的修道者大多蓄鬚,唯獨定清尊主不喜蓄。”
“哦,這個啊,”上善說,“的確如此。”
他笑:“你既然都已猜出,何必又問我呢?”
“二十五年前的冬夜,有人曾遇見此相貌的修道者,”傅驚塵捲起畫像,“但,據我所知,定清尊主在二十五年前的秋季與世長辭——若是如此,那畫像上的人,必然不是定清。”
“我想問一問,”傅驚塵問,“定清尊主和弘光尊主交往如何?弘光尊主是否會幻做定清尊主的相貌?”
“封印黑魔一事後,他二人關係便勢同水火,少有往來,”上善搖頭,“你所說的事情,絕無可能。這個世上,願意幻做定清相貌的人很少——當初的定清,在許多人眼中,已經是半仙之體。”
傅驚塵說:“但他仍舊死了。”
“不錯,”上善合掌,微笑看傅驚塵,“不死,又怎會有生?”
傅驚塵若有所思。
“置之死地而後生,”上善白髮蒼顏,就連被毆打腫脹的臉,也不見猙獰,只有慈祥,“驚塵,你應當比常人更珍惜如今性命。”
傅驚塵直接問:“當初芳初是否當真懷了定清的孩子?”
上善搖頭:“此事我並不知曉。”
他意味深長:“與其執著舊事,不如放下過往,向前看。”
傅驚塵望他,笑而不言。
懷中龍佩隱隱發燙,他能感受到,是青青又在想他了。
這是今日的第一百二十六次。
今日第一百二十七次想念傅驚塵,發生在小黑趁夜色將青無憂和卓木帶走時。
還是方回燕出的主意,將青無憂和卓木暫且安置在後山的小木屋中。楚吟歌和花又青輪流過去照看、上藥。
卓木還好,他和花又青結識的時間早。對他來說,青青和妹妹沒什麼區別。他傷得重,幸好先前方回燕斷過手臂,提供了醫治的先例,每每花又青替他創口上藥時,卓木都裸著上半身,鎮定自若,還能同她多閒談些。
青無憂不行。
他臉皮薄的要命,每每需脫掉衣衫換藥時,一張臉都紅得像害羞的大姑娘。尤其是腿上的傷口,花又青讓他用東西擋住要害,好方便她來塗抹。每一次,青無憂都緊閉雙眼,牙齒緊緊咬住下嘴唇,手指抓緊身下床單,傷痕累累的少年身體繃緊成一張弓。
花又青看他,同看大街上光屁股跑的小孩沒什麼兩樣——不,還是有的。
青無憂實打實地認傅驚塵為師尊。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雖然他兩人相差歲數不過十幾,但傅驚塵當初盡心盡力地栽培青無憂,傳修為,重塑根基。青無憂早已將傅驚塵視作親生父親。
愛屋及烏——
花又青很快給自己找準定位。
既然如此,她琢磨著,那青無憂應該也會喊她一聲母親。
傅驚塵已隱晦地告知她,二人不會有什麼子嗣,而花又青也沒有什麼“愛他就要給他生孩子”這類的思想,反倒覺得如此甚好,今後也不必再用那皺巴巴的羊腸或魚嘌,更不必擔心孩子會影響她打架。
青無憂就是他們的孩子啦。
一個不怎麼需要照顧、已經有自理能力的孩子。
醫救傷者面前,和楚吟歌一樣,花又青都不在乎什麼男女大防,只知醫者父母心——現在是真“父母心”,最後還順手給青無憂調了一味能淡去身上疤痕的藥,能抹除許多傷痕。
當她將這青草味濃重的祛疤膏塗在青無憂身上時,他臉頰緋紅,腳要踢爛了床塌:“師姐何必如此費心,將來我也要繼續受傷的。”
“那可不行,以後你可要注意了,別老是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花又青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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