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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辦是怎麼辦?我想放她一馬,你保證以後不和我算帳?
許昌源讓她氣得沒了脾氣,「你能不能有點精神?我和你說正事呢!」
「還有你這甩手就走,說翻臉就翻臉的脾氣都和誰學的?好的不學」
「許昌源。」衛惟突然抬頭叫他。
許昌源住嘴看她。
「太吵了。」衛惟說,「你吵得我心煩頭疼。」
「我找你是」
「閉嘴吧,」衛惟卸了妝的臉蒼白沒精神,「再不讓我睡覺,明天叫著911來給我收|屍。」
門直接關上,隔絕了瑣事和嘮叨。
但是那天晚上衛惟沒睡著。許昌源的話像是咒語在她腦子裡轉來轉去。
你這甩手就走,說翻臉就翻臉的脾氣都和誰學的?你這甩手就走,說翻臉就翻臉的脾氣都和誰學的?你這甩手就走
一句話濃縮再濃縮,衛惟腦子裡只剩兩個字:應仰。
她甩手就走,說翻臉就翻臉,喜怒無常,易躁易怒,冷淡無情,以及其他各種,都是和應仰學的。
應仰是誰?
衛惟自己都笑了。鬼他媽知道應仰是誰。
是一個瘋子,一個叛徒,一個不久前給她打了騷擾電話的神經病。
——
衛惟的手指不自覺按緊窗臺的大理石邊緣。大理石光可鑑人,她垂頭能看見一張嬌艷冷傲的臉。
是她自己的臉,滿臉冷淡無神,美則美矣,毫無靈魂。
突然間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她站正身子低頭,像在照鏡子,對著大理石笑了笑。
有顏色,不照人。還是沒有光和靈魂。像一朵外表妍麗內在腐敗的花,從心裡往外爛。
她靜了靜心,想想一些開心的事,頗正經努力地又笑了一下。這次好了一點。
衛惟又笑了兩次,第三次笑不出來了。沒力氣笑了,也實在沒什麼意思。像個自娛自樂的神經病。
衛惟雙手撐著窗臺抬起頭,漫無目的看窗外。
這裡住著很多人,有人剛剛回來,有人結伴出去,有人在樓下擁抱熱吻。
電話又響了,看看螢幕是許昌源。
「喂,」衛惟接起來,等著他說話。
「莉莉安被拘留了,可能被遣返。夠嗎?不夠再加點。」
「什麼罪?」
許昌源也不遮掩,「偷竊,吸|毒,詐騙。」
「謝謝。」
聽出來她心情又不好,許昌源油腔滑調和她開玩笑,「謝什麼,她自己作的罪,又不是我們給她瞎編亂造的。」他聲音輕鬆,「不過要是不滿意我們也可以給她造點,全憑你吩咐。」
「不用了,讓她保護好別人的隱私,」她說的是那些已經受害的女孩,衛惟又給他道謝,「謝謝。」
沒精神到開始和人客氣,許昌源不太喜歡她這樣,又笑,「咱們誰跟誰,小事一樁,你原來不也大晚上從倫敦開車到費城去接我。」
他們多年好友,衛惟也願意說笑,「你當時醉得像條狗,歸遼說我要不去你得被人撿屍。」
「那女人好意思說我?」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許昌源又和她說,「馬少曄追你呢,你們學院都知道了。他說他要為你遣散後宮,重新做人。」
「追我的多了。你不用每個都來和我說一說。」
感覺那些人都太閒,只知道情情愛愛不做正事。衛惟根本沒正眼看過,倒是天天聽別人說自己的八卦,什麼馬克給她放了大氣球,什麼菲利普公開演講說她是他的繆斯。
現在還有傳聞改過自新為她折服的馬公子,布倫達已經和她說了許多,說是捧著玫瑰去了她的學院裡大肆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