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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牆壁。眼睛。膝蓋。”
“啊?什麼?”
“總之,這是我惟一想跟你說的。”
牆壁。眼睛。膝蓋。
這六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也像那個叫藤井樹的生一樣,要很久很久以後,直到錯過,才能明白對方的心意嗎?
雖然時間早已經把現在和過去殘忍地割裂開來。我也曾經天真地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朔月,可以全心全意地跟羽野在一起。
……原來都不過是假象而已。
他一直都住在我粉紅的心臟裡,住在那溫暖如海的地址。只是不再經常被喚醒。“端木朔月”這個名字縮小成我右手掌紋中一條細細的線。
還是會心痛。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半,我很神奇地發現我和羽野居然被分到同一個房間!
“訓導主任一定是神經搭錯了吧?”我很無語地看著手裡的房卡,“難道你長得太像生,他以為你是的?”
咚。
一記爆慄砸在我的腦袋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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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啊,亂說!”
“可跟你一個房間,我怎麼睡得著嘛?”
“放心吧……”他壞笑著打量了我一眼,“以你這樣的身材,我不會對你有企圖。”
寒。
“臭小子,去死啦~!”
儘管他把讓給了我,自己蜷在沙發上。但我始終沒能安心睡好,整都是雜亂無章的夢境。
在夢裡,我走進一個房間,裡面人很多,三五成群,嚶不堪。那些人大概是認識的,但我沒有顧及。他們就像背景裡透明的幻影。
統統忽攏
我只看見羽野。看見他坐在窗子邊的桌子那,低著頭,在寫著什麼。他穿著白的襯衣,領口自然的鬆開,露出鎖骨清朗的線條。
他的神情那麼專注,整個人像是被籠罩在巨大的玻璃容器裡,與世隔絕的清澈。那背影著實很瘦很單薄。
冬天了啊。
我於是想,穿這麼少,他會不會冷呢?我是心疼他的,只是以前我不知道。
還是那個夢境。我看見他在那寫著什麼,很少看見羽野這麼專注的樣子。在寫什麼呢?我暗暗想著。
他回頭吧?會發現我在凝視他吧?他會露出我喜歡的那笑容吧?、
那樣邪邪的笑容。
可是沒有。沒有。
羽野始終專注於筆下。一直沒有回頭。我竟然也沒叫他的名字,似乎還有重要的事情,我必須要走了。心裡留戀,回頭再看看他,他還是低著頭。
所以我不得不收回眼光,沉默著走開。
場景總是渺然間就轉換……回到“寵愛之名”,正要認真開始做其他的事情,卻收到羽野發的簡訊。他說:剛剛我才發現,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不喜歡你了。
不喜歡……
即使那是夢,在夢裡我的心還是疼得幾乎要裂開。徹骨的強烈疼痛。
原來,沒有他,我竟會這樣的難受。
他如此重要,只是我以前沒有發覺。
重要到我連失去後會怎樣都不願想象。
醒來的時候我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還好,只是做夢而已。
不知不覺窗外已經漏進清亮的天光,吳著腳走到窗邊,遠處天幕中的雲朵像被幸福膨漳棉糖,潔白而細膩。伸出手想要摘下一朵來嘗,卻被沙發上羽野翻身的聲音驚動了。回頭看看他,明明是個180的大男生,卻因為把讓給了我只好蜷縮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