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5 頁)
打量著她。一縷髮辮順著青瑣半側的臉垂了下來,天濂隨手將它輕輕撥開,用指尖觸點她蝶翅般的眼睫,青瑣微微皺眉,天濂唇邊玩味的笑意更加深了。再輕輕一點,青瑣的手不勝其煩似的抬了抬,又無力的落下,手指正好觸到了天濂裸露著的胸肌上。
天濂的身上剎時間起了一陣奇怪的麻粟,孩子般的神情瞬息消失了,黑亮的眼睛裡帶了異樣的光芒,呼吸漸次沉重…青瑣梨花般的唇微微綻開著,天濂彷彿聞到了一股幽幽的沁香,讓他陶醉又難以控制自己,他慢慢地朝著那片唇湊過去…
那呼吸又離得她太近,如蜂蝶穿梭在林間,簌簌的撩撥著她的臉,烘得青瑣酥麻麻的。青瑣猛地睜開了眼,正對上天濂一張半迷醉半朦朧的俊臉,逐漸向她湊近著。
“啊!”青瑣大叫一聲,一隻手下意識的揮將過去。天濂也被青瑣嚇了一跳,還未開口,臉上已經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掌。
青瑣已經醒悟過來,慌亂地爬出床,撲通跪在了地面上。
“殿下…”
“你敢打我?”天濂睜大著眼睛,似是無法相信,愣了片刻,才吼道,“出去,給我出去!”
外室守夜的宮人聞聲趕了過來,正看見天濂怒氣衝衝地坐在床上,跪在地上的青瑣蒼白著臉,那雙眼睛盈盈透著亮光,更顯得大而可憐。
“出去!……”天濂還在叫著。青瑣站起身,一聲不吭地朝外面走去。
殿外,悽悽切切的蟲鳴唧唧聲四處飄散。正是芙蓉花盛開的季節,那一片雪白,一片淡紅,被黑夜塗抹上一層層沉重的晦澀。風掠過寢宮,那濃郁的花香使人感到胸口微微發悶。青瑣抬眼盯著簷下的芙蓉花,眼睛漸漸模糊。但她馬上唏噓了一聲,抬手拭去了眼中的淚滴。
站在臺階上,今晚的星星特別少,淚眼濛濛中,一朵朵的在眼前暈開,閃著灩灩的光。月如鉤,秋風送來了斷斷續續的宮漏穿花聲,讓寂靜的夜更顯悽清。
耳畔分明有漸漸近前的腳步聲,她詫異地轉過臉去,那高大的身影斜落在臺階上,正一步步向著她移進著。月光靜靜地鋪灑在他清淡的影子上,逶迤一地的光華。風乍起,他的白衣向後飄起,在風中緩緩地翻飛著,顯得飄逸而綿長。他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俊美的面龐上蘊滿了淡淡的笑意。青瑣微愣了一下,唇邊就噙了嬌羞的笑。
天濂緩緩走到她的面前,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有一剎那的恍然與飄忽,她從來沒有被他握過,他的手卻是這樣的溫暖,足以讓她放下心中所有的憂鬱和不安。
她抬起頭,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回去吧。”他輕輕地說,那聲音恍若她身後的落葉悠悠滑落,發出輕微的聲響。這一刻,竟是如此的安靜與寧馨。
“我來自青樓,可我不是……”她喃喃說著,低垂著臉。
“我知道。”天濂點點頭,看著她良久,道:“我也不願意你是個隨便的人。”
青瑣還想說,她只是個假太子妃,等小姐和明雨少爺成了,她要回去的。可她捨不得打破這片寧馨的氣氛,或許在她的心底深處,是如此的留戀這份形影依依、如夢如幻的感覺。
晚涼天淨月華開,初秋的夜帶了隱隱的寒意。正好是寂寞梧桐鎖清秋,青瑣感覺自己一點都不寂寞,只要在他身邊,真好。
“真是好氣候啊!”天濂輕吸一口氣,帶著淡淡的笑,“明雨和柳小姐的好事快近了,我已經替明雨找了個好住處,我們就等著喝他們的喜酒。”
青瑣的聲音也歡快起來:“我是大媒人。”
天濂白了她一眼:“哪有女孩子當媒人的?那媒人應該是我。”唇邊仍是一縷笑。
青瑣卻是不依,倆人在月光下爭執著。
寢宮裡的內侍手執著彩絹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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