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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好像也不可惜,只有自己能看到也挺好。
鬱辭舟一想到若是還有旁人見到江淺那模樣,目光便不自覺閃過了一絲煩躁。
片刻後,他摘下了面上的鶴羽面具,將其放在了江淺身邊。
鬱辭舟目光下意識又在江淺身上逡巡了一圈,隨後收回視線,大步出了清風閣。
白鶴一直等在外頭,見鬱辭舟出來忙迎了上去。
他原以為以江淺所中魅毒的力道,三天三夜之後,鬱辭舟大概會傷得頗重,沒想到如今一見卻發覺鬱辭舟面色如常,幾乎看不出什麼異樣。
若非自己在外頭等了數日,親眼所見那兩股妖力的交纏,他幾乎要懷疑鬱辭舟只是進去清風閣與江淺喝了個茶而已。
「尊客可有傷著?」白鶴關切問道。
「無妨。」鬱辭舟擺了擺手,白鶴這時才覺察到鬱辭舟的妖力波動很大。
也就是說,鬱辭舟這次並非無恙,確實損耗了不少妖力,只是他掩飾得好。
鬱辭舟此番是幫禽族的忙,若他出來表現得過於狼狽,便意味著禽族欠他的人情很大。
他如今佯裝無事,是不想藉此邀功。
白鶴看破了對方的心思,心中不禁感嘆,獸族能一直盤踞中原,且在人族所居之地都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禽族那幫妖嘴上說得好聽,只一個「居上居下」的問題,就讓他們打了退堂鼓。
而鬱辭舟不僅不計較與江淺的舊怨,肯捨命幫自己的死對頭解毒,還不求回報,當真是難得。
「從前本座對你族頗有些誤解,如今親眼所見,才知獸族行事為妖果真是講究的很。」白鶴由衷地朝鬱辭舟道。
鬱辭舟淡淡一笑,依舊是那副隨意模樣,開口道:「白護法言重了。」
白鶴笑了笑,一臉欣賞地看著鬱辭舟,只覺越看越喜歡。
鬱辭舟是獸族,嚴格來說獸族大妖在禽族大妖面前,會有一種天生的種/族優越感。就像水族之於禽族,也會有天生的畏懼,禽族對獸族也是如此。
可鬱辭舟自從來了廣陵大澤之後,一直收斂著妖氣,即便是到了小八哥那些小妖面前,也未曾釋放出任何威壓,所以小八哥他們面對鬱辭舟都沒有表現出什麼驚懼情緒。
仔細想來,鬱辭舟只有在替江淺紓解魅毒的時候,才釋放出過妖力。
白鶴越想越覺得,鬱辭舟簡直就是個無可挑剔的獸族,長相英俊,性情謙遜,妖力強大,重情重義,半點缺點都沒有。
怎麼就偏偏和江淺有過節呢?
念及此,白鶴半帶試探地問道:「尊客這麼謙遜知禮的妖,當初和江護法可是有什麼誤會?」
「不算誤會。」鬱辭舟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不自覺帶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本以為以你們兩位的過節,尊客定然不會理會江護法的死活,卻沒想到你如此大義凜然。」白鶴又道。
鬱辭舟雖有一副好涵養,但此刻身上並不大好受,這三天三夜幫江淺解毒的後果便是他妖力耗損巨大,這會兒只能勉強支撐著不讓自己失態,偏偏這白鬍子老頭左一句有一句沒完沒了,真叫人頭疼。
「客氣了,你我兩族向來守望相助,這都是……」鬱辭舟話說到一半突然有些氣滯,忙凝神調息了片刻,才繼續道:「應該的。」
白鶴見狀開口道:「尊客妖力損耗不少,不如在我族休養些時日?本座吩咐他們找最好的靈草來,幫尊客恢復妖力。」
「不必,我今日便走。」鬱辭舟開口道。
白鶴知道他定然是忌憚江淺,江淺解了毒應該很快就會醒,屆時鬱辭舟妖力耗損如此嚴重,若江淺要動手剝他的皮,只怕旁人未必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