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選一(第1/5 頁)
雲海之上,峰巒疊翠。主峰也是唯一一座常年被雲霧遮蔽,其中縱有亭臺樓閣,但鮮少有人真正見過。
相傳,那雲霧之上有座直通仙界的玉梯高九千九百九十九階,令人望而生卻。
然,千百年前,有位遊遍山川大河的名客,來此處,尋那神仙樓宇,欲踏那登天長階,然則來此卻被泥流困在山腰半旬。
半旬過後,有位鶴髮老人拄拐行於山上,名客大驚,忙要攔住,然,老人孤身入山洪而去,隨即不久,雨過天晴,山洪亦不復。
名客終是未能登頂,但這座仙山的名號也漸漸傳開,直到後來,一位姓張的道士在此地開宗立派。
頂閣上,正在看著書的王正清突然聽聞樓下有動靜。
這位神皇派最年輕的掌教於是偏了偏腦袋,他聽到樓下童子在說,山下來了一幫人,是從江城趕來的,說是要見掌教。旁邊聽的一臉的無奈道,咱掌教好些日子都沒怎麼休息了,再說了掌教什麼身份,哪能事事都去煩他。
旁邊又一名童子說,我聽旁人講,好像這件事鬧得挺嚴重的,一位清字輩的師兄死了。
樓閣之上,原本待在旁邊紀錄一些資料的道士們,這一個轉身的功夫,突然發現身旁的掌教不見了。
山腰處的一所歇腳廟門外,懷明玉在那和執意要帶走楚清河屍身的道士們發生了爭執,方知有充當和事佬去和那幫頤氣指使的道士們調停,而我則帶著福生,蹲在旁邊的石柱子前。周圍來往的都是些百姓,而他們大多也只能到這兒,再往上就是道士們居住的場所。
要說我身上的真君雷令,早在比鬥中不知掉哪去了,就連麋鹿給的柺杖我也忘在一旁。很多時候我都在為這個不怎麼好使的腦子犯愁,不然,現如今也不至於蹲在這裡等調停。
“再說一遍,沒有預約的話,掌教恕不接待。”那火氣十足的黑臉道士絲毫沒有給我們任何面子。
方知有被他嗆得臉都氣紅了,懷明玉已經拔刀,要不是方知有攔著,估計現在已經幹起來了。
福生蹲在我身邊一言不發,我則默默算著時間。
算起來我們來這兒也差不多快兩個時辰了,他應該也知道我來了吧。
我眯起眼抬頭看了看天色,見霞光萬丈間,一道長虹攜雲霧而來。
“楚師兄的屍身自當由我們神皇派處置,各位送行之義我派當附上相應報酬。”那人說著,語氣中有些強硬。
懷明玉氣上心頭,她怒道“這件事由我們親身經歷,楚道長就算是你們神皇派的人,那我陪同處理他的後事也不是不行吧?”
那道長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道“本門事物,外人還請回避。各位若是有事,盡請去會客殿,稍候有專人與你們接觸。”只是不待他話說完,身旁便傳來一聲“不必如此麻煩。”
見自己話語被旁人打斷,那道長頗不耐煩道“出了事你能擔當的…”
還未完全轉身,但餘光已經瞟見那站在道路旁的年輕男人,嘴裡的話已經嚥了回去,他以及周圍的人皆是低頭,抱手行禮道“參見掌教。”
我望著面前那剛落雲梯身形款款,似儒生打扮但卻穿著身青綠道袍的年輕道士,笑了笑道“許久不見,你還和那時沒什麼兩樣。”
眼前的王正清一席青衫,雖額前飄著的碎髮略顯不整但難掩其眉宇間的勃勃雄氣。
他朝我抱拳行了一禮,而後溫和笑道“一別數年,閣下可還安好。”
周圍人見我和王正清談笑自若,似乎真的是許久不見的老友,各各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
方知有見狀,一副小人得志的醜惡嘴臉,他譏諷道“早說了我們與你家掌教是舊相識,真是宰相門前九品官,看門的比人還橫。”
那低著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