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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站在這兒?」一道柔和的男聲突然從身後響起,小年輕們急忙回頭。
齊聲喊道:「蘇總。」
蘇合點頭,抬眸看清總裁辦裡的情形,瞭然伸手:「檔案給我吧。」
幾人如臨大赦:「謝謝蘇總謝謝蘇總!」
被高價聘請過來,自覺每天都在給尹倦之擦屁股的蘇合推推臉上的金絲邊眼鏡。他沒出聲叫尹倦之,只是輕輕把檔案扔向他小腹,便見睡覺的青年立馬像受了什麼刺激猛地收腿彈跳!
緊接便響起一陣劇烈地「嘰裡咣當」,尹倦之用來蓋臉遮陽的財務報告「啪」地栽到地上。
蘇合一隻手拽住同樣想往下栽的尹倦之,後者下意識抓緊他手臂,沒清醒過來。
驚慌問:「怎麼了?」
尹倦之扭曲地歪斜在辦公椅裡,抬頭道:「公司破產了?」
少了遮陽報告,陽光恰巧打在他臉上。
興許是剛睡醒的緣故,臉色有些許蒼白,明亮光線的穿透性卻讓他的面容完美得無可挑剔。
蘇合說道:「沒有。」
被嚇醒的迷茫驚慌的表情轉為失望,尹倦之哦了聲,隨即一巴掌拍向蘇合後腰:「你不會輕點兒喊我啊!」
蘇合無辜:「我很輕了。」
兩年前有個剛畢業來實習的大學生,還不瞭解尹總睡覺不便打擾的習慣,拿著檔案進來讓他簽字。
一聲「尹總」,把睡夢中的尹倦之嚇得從辦公椅上摔落,腳腫了好幾天。
這個易受驚體質,全公司上下的員工都好好「保護」著。他們不敢打擾睡覺休息的尹倦之不是因為他有起床氣,太兇;只是因為反應大,怕他把自己摔死。
沒幾個人能像蘇合這樣力度強勁地接住亂撲騰的尹倦之。
蘇合撿起因為尹倦之亂撲騰掉在地上的檔案:「簽字。」
尹倦之看也不看,還想睡。
陽光照亮他左耳的耳釘,全黑色,襯得旁邊肌膚更加細膩白皙。更過分的是,素白內襯的衣領底下露出點紋身的藏青色,正紋在左頸側,這副模樣完全不像一個集團的執行長。
耳釘紋身昨天還沒有。
蘇合定睛,皺眉道:「什麼時候弄的?你身為老闆應該給員工穩重的榜樣。」以年長幾歲的口吻教訓,「先把耳釘摘了。」
「什麼耳釘,貼的。」尹倦之把左耳的黑鑽耳釘貼摳下來送給蘇合,「打耳洞多疼啊,我像是花錢找罪受的人嗎?」拉下點衣領露出左頸,百合開得張揚肆意,笑說,「這也是貼的。昨晚朋友約我玩賽車,就弄了一個貼著玩兒。」
「學長,酷吧。」
蘇合捏緊手心黑鑽:「」
蘇合說:「檔案,簽字。簽完了說不定公司能破產。」
本來尹倦之還想裝死,聞言立馬開啟那幾份檔案,直接掀到末頁簽名。
十八歲在校,尹倦之便開始掌管母親給他留下的滔天資產。
他有經濟頭腦,但完全不想用,而且每天都在問:「公司什麼時候破產?」
最初蘇合以為他是害怕公司破產,久憂成疾,後來才得知尹倦之是巴不得公司破產。
來尹氏上班工作,每個人待遇福利都是前所未有的好,連保潔阿姨每個月的工資都有兩萬。
尹倦之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公司資產告急,沒想到工資開得太高,員工們每天都像打雞血,幹勁滿滿。
尹倦之做出對公司正確的決定,大家高呼,執行力強;尹倦之要是對公司做出不那麼正確的決定,大家想盡辦法也得讓尹倦之正確下去!執行力翻倍。
絕對對得起這份高額工資。
公司蒸蒸日上,每日都在開疆拓土。
「到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