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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報復起來有什麼意思?
報復淑妃?
不說她的手能不能伸進宮裡,就算邵循有那個能力,報復淑妃唯一的法子是對三皇子下手,最好讓他永遠失去成為太子的機會。
可是這個表哥實際上對邵循很不錯,人很和善,也不難伺候,見了邵循說不了兩句就會臉紅。
上一世邵循出了那樣的事,他不像其他人一樣鄙夷不屑,反而多有憐惜,還曾偷偷跑過來特地安慰她,之後更是苦苦哀求淑妃,求她不要將邵循嫁給大皇子,在那種情況下還說過想要娶她為妻的話,言語間沒有半分嫌棄,這事當然沒有成功,但是能有這份心也著實難得。
淑妃確實可恨,但是打老鼠必定會損及玉瓶,這讓邵循……如何下得了手?
還有家裡和淑妃的親戚關係、將來必然會重燃的奪嫡之爭,諸皇子與邵家微妙的關係,每一件事都有著錯綜複雜的聯絡,想要快刀斬亂麻,單挑出淑妃一個而不對其他人造成影響簡直是異想天開。
邵循越想越頭痛,後來乾脆不想了,反正這份記憶已經讓她避開了最大的一次磨難,如論如何都是賺了,再多考慮其他,不過是自尋煩惱。
想開了之後,不一會兒她就和衣睡著了。
丫頭們進來一看,以為她是累的很了,也不敢驚動,替她略蓋了蓋被子,就出去了。
困擾了邵循許久的噩夢終於結束了,她心驚膽戰了一整天,又在藥力的作用下做了……一些事,這些都耗盡了她的體力。
邵循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晨都沒有醒,玉壺剛要替她去正院告個假,那邊就派人來傳話。
原來邵瓊昨天也收到了些驚嚇,半夜三更發起熱來,鬧的邵震虞和鄭氏一夜沒睡,今早就免了眾人的請安。
一聽這話,玉壺想了想還睡在床上沒有半分意識的邵循,立馬請來人稍等,她親自拿了鑰匙開了琅玕小築的庫房,選了些貴重滋補又吃不壞人的藥材出來,交給了正院的人。
「我們姑娘一聽二姑娘病了,急的什麼似的,立時就要起身去看望,可是她自己從宮裡回來之後身上也不大好,我勸著她略緩緩,別帶著病去榮安堂,要是過了病氣去,豈不是害得二姑娘病上加病?這才把她勸下,但還是不放心的叫我拿了幾包藥材送去給二姑娘,千萬讓太醫瞧瞧有什麼能用上的,這才又躺下。」
說著遞給那人一把大錢,這才將人送走。
邵循這一覺快要睡到晌午,醒來時渾身痠痛,險些下不了床,便吩咐璃珠叫了熱水來沐浴,順便換了這一身穿了許久的衣服。
半人高的木桶裡加了熱氣騰騰的水,上面浮了一層厚厚的花瓣,璃珠將琥珀色造價不菲的香油滴了兩滴進去,深吸了口氣道:「這油主要是舒經活絡的,味道雖香,但還是不如你身上自來的味道,要不是你不舒服,我都不肯用它。」
說著抱著邵循脫下來的衣服拿出去整理。
邵循正坐在水中閉目養神,忽然聽璃珠在屏風後咦了一聲:「這衣服,怎麼不太對?」
邵循騰的一下睜開眼睛,抓著桶緣轉過身:「什麼!?」
「這半臂的樣式……」璃珠有些疑惑,「我怎麼記得跟以前不一樣?」
邵循心裡咯噔一聲,想到了自己忽略了什麼。
她原本的上衣殘破,已經拜託大內總管何晉榮幫著處理掉了,而穿回來的這一件……是宮裡的!
她心裡有些慌張,但是聲音還是儘量保持了鎮靜:「原本就是這樣子,想來是你記錯了。」
璃珠茫然的想了半天,最後也沒想起來究竟該是什麼樣式的,只能作罷。
而邵循則在心裡想著,過會兒一定要把這衣服藏好,起碼不能讓平日裡專管布料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