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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人, 其次才是妖。
然而話還未說出口,忽然又想到將尾巴遞給小徒弟摸的姿勢太奇怪, 實在有損師尊威名。
只能忍著羞意提出摸耳朵的建議。
這話傳到顧願耳裡時, 顧願差一點以為是幻聽,直到看到師尊臉上的紅暈, 半晌才反應過來,好像沒有聽錯?
師尊除了高興到忘乎所以的時候才有可能主動要抱抱。其他時候,即使是顧願不小心碰到師尊的耳朵尾巴, 師尊都會恨不得跳到幾尺之外, 怎會主動提出這個建議。
心裡還留有存疑,顧願想了想沒有接話。
顏星君還以為是小徒弟不答應, 「尾巴、尾巴不是為師不想給你摸,只是小徒弟你不是喜歡長一點的嗎?」
為了故作鎮定, 顏星君語氣聽起來頗為雲淡風輕。
顧願道:「徒弟不喜歡尾巴。」
「啊……」
「只是師尊的的確很可愛, 與長短並無關係。」
「為師……沒大沒小,成何體統。」顏星君紅著臉呵斥道。
只是這話一點威懾力都無。
被小徒弟這麼一誇,顏星君內心就跟填滿了蜜一樣, 也記不得要問小徒弟的秘密了。
罷了罷了,小徒弟不願意說,不勉強便是。
這時正好傳來敲門聲,開啟門,外面站著的是燕城雲。
燕城雲樂呵呵得進了屋內,「我師父好偏心啊,給仙尊和顧道友的房間那麼好。」
一邊說著,一邊將門關上。
門被關上,隔離了外面的聲音,屋子裡只剩下三個人。
燕城雲臉色一下變了,他幾乎是撲到顏星君身上,顧願伸出一隻手擋住燕城雲的路。
燕城雲急忙剎車,又理了理衣袖,臉上嚴肅道:「外面的那些人,好像不是我師門。」
顧願和顏星君互相看著彼此。
顧願問:「怎麼說?」
燕城雲在屋子裡來回走動,「雖長著我同門的臉皮,也知道我與他們在一起的所有記憶,可他們的確不是桃花派的人。」
顧願先前只是猜測桃花派另有計謀,也許背叛修真界的有他們桃花派也說不定,倒未曾想過這些人可能不是桃花派的人。
因聽起來,他們非常瞭解燕城雲。
顏星君也愣了下,問道,「此話何解?」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燕城雲看著屋內的兩個凳子都被人坐下,心裡急得不行,又按捺不住內心的急躁,只得在屋子裡快速反覆地行走。
燕城雲:「感覺不對,我與師門交情頗深,他們的習慣我都瞭解得一清二楚。這些人雖說話風格,習慣動作有意模仿,外人可能看不出來什麼,但我總覺得不對勁。」
燕城雲哭喪著臉問道,「也是,這些殺人不眨眼得魔修圍剿我派,我派怎麼可能逃出那麼多人?是我太天真了。」
他看向顏星君和顧願,「只是他們太像了,連身上的痣和傷疤都一模一樣。」
說到這兒,他情緒有點激動,幾步站在石桌前,雙手緊緊握在石桌邊緣,期冀得看著兩人,問道,「我師門弟子……可還在?」
從先前鏡子裡的場景可以看到,桃花派裡除了幾個弟子的屍體以外,就連地面都很乾淨,可見有被特意打掃過,防止被人看出破綻來。
只是打掃的太乾淨,也是一種破綻。
更何況這些魔修應該沒有想到,燕城雲僅憑幾句話,就能辨認出站在眼前的是不是他師門。
如果只是師門消失不見,還有可能是桃花派弟子被捉了去囚禁起來,可連地上的血被清理後,還能看到少許殘留,只能說明一點。
桃花派裡曾發生過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