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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時期,俞伯牙擅長於彈奏琴絃,鍾子期擅長於聽音辨意。有次,伯牙來到泰山(今武漢市漢陽龜山)北面遊覽時,突然遇到了暴雨,只好滯留在岩石之下,心裡寂寞憂傷,便拿出隨身帶的古琴彈了起來。剛開始,他彈奏了反映連綿大雨的琴曲;接著,他又演奏了山崩似的樂音。恰在此時,樵夫鍾子期忍不住在臨近的一叢野菊後叫道:&ldo;好曲!真是好曲!&rdo;原來,在山上砍柴的鐘子期也正在附近躲雨,聽到伯牙彈琴,不覺心曠神怡,在一旁早已聆聽多時了,聽到高潮時便情不自禁地發出了由衷的讚賞。
俞伯牙聽到贊語,趕緊起身和鍾子期打過招呼,便又繼續彈了起來。伯牙凝神於高山,賦意在曲調之中,鍾子期在一旁聽後頻頻點頭:&ldo;好啊,巍巍峨峨,真像是一座高峻無比的山啊!&rdo;伯牙又沉思於流水,隱情在旋律之外,鍾子期聽後,又在一旁擊掌稱絕:&ldo;妙啊,浩浩蕩蕩,就如同江河奔流一樣呀!&rdo;伯牙每奏一支琴曲,鍾子期就能完全聽出它的意旨和情趣,這使得伯牙驚喜異常。他放下了琴,嘆息著說:&ldo;好呵!好呵!您的聽音、辨向、明義的功夫實在是太高明瞭,您所說的跟我心裡想的真是完全一樣,我的琴聲怎能逃過您的耳朵呢?&rdo;
二人於是結為知音,並約好第二年再相會論琴。可是第二年伯牙來會鍾子期時,得知鍾子期不久前已經因病去世。俞伯牙痛惜傷感,難以用語言表達,於是就摔破了自己從不離身的古琴,從此不再撫弦彈奏,以謝平生難得的知音。
阿蘇想了想,說道:&ldo;伯牙和子期之間的理解是一種相知相得,可以說是一種純粹的精神境界上的理解。他們所理解的更多的是對方的思想,是一種最高境界的理解。&rdo;
夫子也跟著說:&ldo;他們之間的這種理解可以說是理解的極致,不是所有的好朋友都能夠達到的。這種理解已經達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甚至於在思想上是不分彼此。這種理解大多產生於有相同喜好的人之間,而像三國中的劉關張三人,雖然已經桃園結義,但由於各自的性格、思想有很大的差異,所以他們之間的理解更多的是以義氣做為紐帶,而不是這種純粹的理解。正因為如此,這種理解也是極為難得的。
奇哥點了點頭,笑著說:&ldo;夫子的話太精闢了,我也感覺這種理解已經超脫俗世了,是完全建立在精神領域上的,也是極為難得的。不過我覺得只要有機緣,這種理解的建立就像一見鍾情那樣的奇妙。&rdo;
阿蘇忙說:&ldo;奇哥的說法也很妙,我也講一個故事吧!&rdo;
生於明朝正德年間的穆孔暉,原系聊城堂邑西關人。他早年家貧,頭懸樑,錐刺股,十年寒窗,終於得中,並官居翰林。晚年被選為嘉靖帝的太傅。
這嘉靖帝當太子時,住的是金樓玉殿,穿的是凌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他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奢侈生活,對民間的疾苦一無所知。這天,穆太傅教他讀一位先賢的文章,
其上寫道:&ldo;某年,山東大旱,赤地千里,哀鴻遍野,餓殍載道≈8943;≈8943;僥倖苟活者,亦是飢腸轆轆,靠挖草根剝樹皮,以延殘喘≈8943;≈8943;&rdo;穆太傅說:&ldo;就是肚子餓得厲害。&rdo;太子道:&ldo;我怎麼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rdo;太傅只好搖搖頭。太子又問:&ldo;草根樹皮是什麼滋味?他們為啥不吃糧食,卻偏偏去啃草根樹皮呢?&rdo;
早年受盡窮苦煎熬的穆太傅,對太子的這些疑問沒有馬上回答。他沉思了良久道:&ldo;你問的這些事,我一時也很難使你明白,待明日我再與你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