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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那婢子強撐著抬起頭，用滿是傷痕的手撥弄開自己的髮絲。

&ldo;小姐……&rdo;

&ldo;冰凌，你是冰凌。&rdo;岑慕凝激動的下了床，在她身邊跪坐下去。顫抖的手托起了她的下頜，眼裡的淚水就溢了出來。&ldo;冰凌，真的是你。&rdo;

&ldo;奴婢沒用，護不住小姐。您的傷如何……&rdo;

&ldo;無礙了。&rdo;岑慕凝的淚水順著臉頰滾下來：&ldo;若不是你護著，我豈會這麼容易好起來。冰凌，你怎麼會在這?&rdo;

這也是莊凘宸最感興趣的事。是啊，一個丞相府的婢子，怎麼會成了他後院的女眷，還曾被甄選過一回。

&ldo;夫人出事的頭兩日，奴婢和幾個府兵奉命替夫人出城辦事。採購秋日裡用的料子。預備選些好的，也好送宮去。&rdo;冰凌嘆了口氣：&ldo;半道上，奴婢被山賊打劫，險些送命。卻將夫人所賜的銀子遺失。那幾個府兵也受了傷，僥倖逃脫，我們自然一道回丞相府。可是，卻聽聞夫人出事的訊息。&rdo;

冰凌邊說，淚珠子邊往下落，她乾裂的唇瓣上一道一道的血口子。

&ldo;快去端一盞溫水來。&rdo;岑慕凝看了青犁一眼。

青犁轉身照辦，幫著餵了冰凌喝下去。

有了這口水，冰凌才覺得說話有了力氣：&ldo;當時，郭姨娘封了丞相府的門。將受傷的府兵和奴婢都拒之門外。還說我們是夫人的人，如今夫人都不在了，便是再也不用回去伺候。就這樣把我們都趕走了。奴婢回了家之後，被兄嫂嫌棄，他們藉口給我另找差事，卻將我賣給了一個大戶人家。可是她們買了我，非但不讓我幹活，反而還教了琴棋，學了規矩，好吃好穿的待著。足有兩年，前些日子才將我送來瑞明王府……&rdo;

岑慕凝抬起頭，看著一臉冷漠的莊凘宸，哽咽的說：&ldo;殿下，她從前是侍奉在母親身邊的人。自從母親出事，好幾年我都沒有再見過她了。如今……能不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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