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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上明鑑，這段日子，臣妾心中總是不安寧的。每每總會夢見臣妾服侍太后的情景。所以一連數日，臣妾都會去太后的鳳鸞殿坐坐，親手整理一下太后的遺物。總覺得太后好像還在一樣，誰知道偏不湊巧，居然讓臣妾在那找到了一樣的藥丸。這宮中就只有貴妃與邊陲公主有關聯，難道不是你，還是纓妃不成?&rdo;

&ldo;豈有此理。&rdo;蒼憐冷蔑道：&ldo;本宮總算知道，什麼叫做牆倒眾人推了。你們一個個的，是要將本宮撕碎，吞之下腹嗎?就這麼巴不得本宮去死?&rdo;

&ldo;皇上，多說無益，這藥丸是否與貴妃有關，溫璸公主既然在，自可以直接相問。&rdo;蕾祤將那東西交到溫璸手中，便不再吭聲。

岑慕凝也是低著頭，沒往那邊多看一眼。

半晌，溫璸公主才輕輕點頭，毫無波瀾的說：&ldo;的確如皇后所料，本公主與貴妃早些年就相識了。貴妃曾經救過本公主的命。所以她的話，我自然深信不疑。這藥，的確是出自邊陲皇族。至於貴妃用來做什麼，那我就管不著了。&rdo;

&ldo;你瘋了嗎?&rdo;蒼憐起身走到她面前，咬著牙問：&ldo;我幾時問你要過這樣的藥?你若不說，我怎麼可能知曉還有這樣的東西。又何曾用她害過太后?溫璸，你這是恩將仇報。&rdo;

&ldo;也就是說，貴妃的確救過溫璸公主!&rdo;莊凘宸忽然開口，聲音森冷的沒有溫度。

蒼憐連忙轉過身，咬著牙跪了下去：&ldo;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從未害過太后，從未……&rdo;

&ldo;皇上，臣妾也不敢驚擾太后，但臣妾身為太后的近婢，只盼著能還太后一個公道。若然貴妃抵死不認，臣妾鬥膽懇求皇上開棺檢驗。這藥啊，就像蠟一樣，始終會留下痕跡的。&rdo;蕾祤有些吃力的跪下去，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汨汨滾落。&ldo;臣妾當年不懂事，沒好好的侍奉在太后身邊，現下想來，滿心悔恨，只要能還太后一個公道，臣妾願意還做宮婢，一輩子為太后守陵。&rdo;

&ldo;不必了。&rdo;莊凘宸心裡已經有了答案：&ldo;貴妃，還不認嗎?&rdo;

&ldo;皇上。&rdo;蒼憐驚恐萬狀：&ldo;您怎麼能相信她們懷疑臣妾呢?&rdo;

岑慕凝冷笑了一聲，語含譏諷：&ldo;貴妃啊，你的為人，誰看不清呢。當日，我母親只是勸說舅父舅母，不要迎娶你為正妻。就這一句話，你就害的她身首異處，不得好死。而太后，將你囚禁在黑暗之地好些年。一句話的痛和好幾年的恨，孰輕孰重?你睚眥必報，心思歹毒，若說你能釋懷，誰信?&rdo;

&ldo;你們……&rdo;蒼憐卻是百口莫辯，加之溫璸也承認給了她藥，皇上更加不會相信她的清白了。&ldo;皇上，臣妾寡不敵眾，唯一能寄望的，就是您的信任。臣妾從頭到尾，就只對您一個人全心全意，那麼的愛重您，怎麼會對您的母后下歹毒之手?&rdo;

&ldo;倒也算不得歹毒。&rdo;莊凘宸笑容清冷，眼神裡已經流露出殺意。&ldo;你只是給了母后，一個很緩和的死法。比之當初對岑夫人，下手要輕得多。朕是否該替母后謝你?&rdo;

&ldo;皇上……&rdo;蒼憐震驚不已，只覺得天旋地轉，她所期望、憧憬的美好，就這樣崩塌了，簡直不可思議。&ldo;臣妾對您絕無二心，臣妾真的沒做過……&rdo;

她說的對，她的確沒做過。岑慕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