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1/3 頁)

岑慕凝記得，在密道里醒過來的時候，她只有自己一個人。那冰凌呢?

&ldo;王妃，你的戲會不會太假了?&rdo;程將軍拱手朝莊凘宙道：&ldo;微臣以為，瑞明王妃就是利用進宮的便利機會，替瑞明王打探宮中的訊息，無論是有多少種巧合，她都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請皇上三思。&rdo;

&ldo;那我倒是想問問這位，不知道您怎麼稱呼?&rdo;岑慕凝強打起精神，與他四目相對，言談之間，毫無怯色。&ldo;你一口一個瑞明王妃，每句話都希望皇上處置了我，到底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皇上又有哪裡得罪你了?你要當著本王妃的面，說出這些奇怪的強調，讓人誤以為皇上與瑞明王不睦，連我這個深閨命婦也不能多活一刻?&rdo;

&ldo;你……&rdo;程將軍被她嗆白的臉色難看：&ldo;我等在這裡秘密議事，就是為了不被人叨擾。你忽然出現，本來就已經冒犯了皇上的威嚴，卻還在這裡義正辭嚴的與本將軍爭辯。瑞明王妃，你一介命婦，會不會太過於牙尖嘴利了?&rdo;

&ldo;古人云，事無不可對人言。&rdo;岑慕凝冷冷的說：&ldo;別說我什麼都沒聽見，即便我聽見又如何。秘密議事的那些事，遲早也要被人洞悉不是嗎?更何況，你不停的煽動皇上殺了我，究竟是有益於你口中的秘密，還是無益你自己掂量過嗎?&rdo;

岑慕凝逼近一步，眼神鋒利有神的瞪著他：&ldo;我除了是瑞明王妃，我還是岑相的嫡出千金。是褚世通的外孫女，這一層，你可有想到過?&rdo;

程將軍饒是一愣，心頭微微一緊。

岑慕凝卻仍然保持著凝視他的眼睛：&ldo;誰都知道我今日入宮給皇后娘娘請安，也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送我出了鳳翎殿。瑞明王府的輦車還在宮門外候著，等著我回去。倘若我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在宮裡，你覺得會如何?&rdo;

這番話，岑慕凝是說給這位程將軍聽的，也是說給莊凘宙聽。

莊凘宸的心性，他們都格外清楚。如果她就這樣死在宮裡，必然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只不過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麼重要。

&ldo;好了。&rdo;莊凘宙冷冷的說：&ldo;都說春雨貴如油，你們不想去賞賞這場雨嗎?&rdo;

言外之意，便是要眾人散退。

在場的人，並不敢質疑皇帝的決定，行了禮，便迅速的離開。

岑慕凝的心砰砰的跳著，比方才還要緊張。當著臣子的面，皇帝或許不愛暴露自己真實的目的。可眼下就只有皇帝一個人了，很多事情也就難說了。

&ldo;你該是朕的知己。就知道朕最忌憚什麼。&rdo;莊凘宙的眸子閃爍著寒光。&ldo;褚家，你的舅父和表哥才剛剛凱旋，為朕贏了一場艱難的戰役。緊跟著，又遠赴邊關，為朕開疆拓土。這個時候，若傳出你在宮中出事的訊息，的確不合適。朕記得，你母親出事的時候，你舅父可是領著他的兵士在岑相府門外整整鬧了一個月。連堂堂的丞相都招架不住，更何況是朕。&rdo;

岑慕凝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知道他馬上就要說重點了。

&ldo;可是，如果你的屍體並非出現在宮中，又當如何?&rdo;莊凘宙微微一笑，眼眸明亮。&ldo;就像你的母親當年那樣……&rdo;

這句話，挑起了岑慕凝心底的怒火。皇帝和太后不愧是親母子。他的母親當年能想出這樣的法子殺人，如今也輪到她了。

她微微一笑，唇角冷硬。&ldo;皇上這麼說，便是有了殺妾身之心。其實無妨，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