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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做的到底有什麼意思?
象這種自怨自嘆、鬱憤難平的心情,若是換做常人,最多也就是傷心抑鬱一陣子就過去了,可是皇貴妃的身子卻是承受不住這個,她之前的大病根本就沒好,只是靠著意志和心氣撐著這才稍變穩了些,但病因卻是一直存在體內,經過康熙在出徵半路上生病以及佟國綱陣亡這兩次衝擊,本已經大傷的元氣又損了不少,如今的這個訊息,就好比是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訥敏正在問著御醫呢,也懶怠聽他背那些醫書,只讓他直接說要不要緊,御醫猶豫了一下,剛說出很要緊的話,皇貴妃所在的屋子裡就傳出了叫喊聲,“快來人啊!御醫,御醫!”
訥敏一聽這聲兒都不對了,趕緊叫上御醫就往屋裡面跑,一進去就見皇貴妃的床邊圍了一堆人,忙叫道,“快讓開,讓御醫看看。”
那堆人閃開之後,訥敏被眼前的情景驚得險些叫出聲,忙用帕子掩住了嘴,只見皇貴妃的榻前、床邊一片血跡斑斑,嘴角下頜上倒是沒有血印,想必是被拭去了,只是唇間透著那線血紅,卻是將皇貴妃的臉色映得蒼白如紙。
見有人還要放帳子,訥敏忙說道,“這時候還顧這勞什子做什麼?御醫,你趕緊去診脈,萬不能讓皇貴妃有事。”望聞問切,多一種方式,也多一些保住皇貴妃的機會。
可是訥敏卻是要失望了,只看御醫診過脈之後的臉色,她就知道要不好了,卻還是不死心的問道,“怎麼樣了?皇貴妃如何了?不要緊吧?你快開方子,或者用針,用針,讓她醒過來啊。”
皇貴妃卻並沒有暈過去,她聽到了訥敏的聲音,嘴裡就吶吶的說著什麼,趙嬤嬤將耳朵湊過去聽了聽,忙對訥敏說道,“四福金,主子叫您呢。”
“額涅,”訥敏忙三步並做兩步趕過去,也不顧床邊血不血的,直接坐上去,握住了皇貴妃的手,“額涅,我在這兒,您放心,您沒事兒,御醫在呢,他剛說了,只要吃個一兩副藥就會好了。”
“訥敏,”皇貴妃用手握了一下訥敏的手,那力道輕得讓訥敏心下更酸了,皇貴妃的臉色倒是很平和,只聲音卻是微弱的幾不可聞,“別說這些了,我知道的,我怕是不行了。。。。。。”
“不,不會的,”訥敏用雙手緊緊握住皇貴妃的雙手,試圖用掌心讓它們暖起來,“額涅您別瞎想,您沒事兒的,只是將胸中鬱積的瘀血吐出來而已,御醫說,這是好事,以後您的病就更容易治了。”
“訥敏,你別說了,聽我說,”皇貴妃輕輕搖了搖頭,“我本來還想多教你一些時候,現在看來卻是不能夠了,不過也沒什麼,就是象我又怎麼樣?還不是落得這般。。。。。。你現在已經很好了,我走之後,你要照顧好胤禛,他性子急,你多勸著他些。”
“額涅,我不行,”訥敏使勁兒搖著頭,“我們爺只有額涅在,才會過得好,過得高興,他的性子,也只有額涅才勸得。”
“你行的,你也會的,”皇貴妃微微一笑,又再囑咐了一句,“我的事兒,不要驚動皇上。”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額涅,額涅!”訥敏忙連聲叫著,又叫著御醫,“快過來,看看我額涅。”
御醫趕忙上前診脈,屋中眾人都眼錯不見的看著,生怕他會宣佈什麼不好的訊息,還好,他回過頭來說的是,“皇貴妃只是太虛了,這是昏睡過去了。”
“嚇得我!”突然一聲在門口響起,雖然不大,但因為屋裡靜,大家還是都聽到了,循聲望去,卻見皇太后正在溫僖貴妃的陪同下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宜惠榮德四妃,出聲的應該是正捂著胸口的惠妃。
“請太后瑪瑪聖安!”訥敏忙匆匆用帕子拭了拭淚,迎過來行禮,也見到了正立在一角的小太監,估計他是進來通報的,結果見屋子裡一團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