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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微妙的是,駭客破解了發件郵箱的密碼,發現那封群郵件是定時傳送的,操作ip就是楊惜倩居住地址的網路ip。
洛冰懂了,「所以,是王越去她家,利用她的電腦和帳號,進行的操作?」
「合理懷疑是這樣,但沒有證據。」
薛彥惋惜地攤手,「我教了楊惜倩怎麼去套王越的話,怎麼錄音存證,可她操作不熟練,被王越看出了端倪……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洛冰無語至極,「王越有病吧?洩露調薪表,搞得員工大罷工,對他有什麼好處?」
「說來話長了。」
王越丟了華峰科技園,後來陰差陽錯,這專案又有一半回到了鬱燃手裡,加上彼時洛冰和楊惜倩正在競爭工會主席,所以,他覺得是鬱燃或者洛冰,向他兒子洩露了他和楊惜倩的私情。
洛冰:「……」
行吧,畢竟她和鬱燃是最終得利者,背鍋也正常。
沒了這個大專案,為了保證一部的增長速度,王越不得不接了許多質量較次的小專案來湊數,這麼一來,銷售數量勉強補足了,管理成本卻大幅度增加,以至於整個團隊不堪重負。
一部急需一個漂亮的大專案,來穩定增速,逆轉口碑。
不多久,深海集團的商業街專案開始招標,王越把全部希望寄託於此,沒想到鬱燃也在洽談,恰好見楊惜倩在做薪酬核算,就趁她洗澡的工夫,順手搞走了資料表。
那個資料表是完整的,王越刪掉了其他事業部的資料,只留下二部,哪怕二部,也只留下崗位工資的調薪金額這一欄。
因為,集團四個事業部業務模式不同,員工薪資構成也天淵相別,像黃芸那樣對比純屬神經病,崗位工資的調薪金額,只能激起同部門同崗位的員工不滿,這樣就能對二部進行精準打擊,讓鬱燃自顧不暇,退出商業街的競爭。
的確,事情最初只在二部發酵,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其他事業部都加入了抗議,憑藉鬱燃的絕對權威,二部居然變成受影響最小的事業部,他退出商業街競爭,也只是覺得營銷屬於一部強項,同時發現了別的商機,和薪酬洩露的事毫無關係。
王越這個罪魁禍首,迄今也沒想明白為什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只能歸結於人的攀比心和貪慾。
洛冰耳邊又響起那句話:為什麼要約束?不破不立,鬧得越大越好,不是嗎?
這位與世無爭的哥,整天冥想,動不動闢穀,感覺隨時要飛升的模樣,搞起事情來,手筆倒是不小。
也是啊,能做到這個地位的,能真是什麼善男信女?
她嘆道:「韓敘,很有可能在背後推波助瀾。」
「鬱燃也這麼說,他發現,三部在大堂鬧得最兇的傢伙,在你宣講的時候安靜如雞。也許,韓敘是想趁機扳倒格琿,助你上位,就算鬧過頭沒法收拾,乾元扛不住了,跟他個職業經理人也沒關係,他大可拍拍屁股走人。」薛彥意味深長地說,「你這風流債欠的不少啊。」
「你想多了,他只是以前沒改制成功,心存遺憾而已。」洛冰調轉話鋒,「之前那些,都是楊惜倩告訴你的?」
「是。我把證據擺在她面前,她不信,幾乎跳起來跟我叫,『王總不是這種人』!回去一套話,三觀都碎了。」
離婚以後,王越的生活無人打理,一團糟糕,每天只能穿百搭的白襯衫和黑西裝,被客戶打趣像個賣保險的。
再看楊惜倩,年輕是年輕,但毫無情調,還不如四十歲的前妻會打扮,家裡整潔歸整潔,卻沒什麼品質。
他越看越不順眼,旁敲側擊地提過很多次,希望楊惜倩提升品位與格調,不要這麼low。
楊惜倩為了取悅他,開始學習化妝穿搭,蒔花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