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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對於這次比賽的失敗你有什麼看法呢,我們都知道騎士復活的時候正好能夠放大招保護自家重生石,給其他正在重生的隊友拖一拖時間。」
季清眼眸微垂,而後抬眼看向鏡頭。
「當時紅方已經快推完重生石了,騎士復活得不湊巧,」季清說,「還有一秒大招就能放了,只是我」
說到這裡,他有些哽咽,而後他頓住,笑笑,抬手捂住眼睛。
「只是,電子競技,勝者為王,我對不起大家。」
記者又道:「之前聽網上有風聲說你已經打了好幾年的職業,今年是你成為f戰隊首發的第六年,有很多粉絲猜測你很可能就要退役了,是真的嗎?」
季清沉默半晌。
鏡頭一直對著他,這個問題對於職業選手來說,尤其是剛輸比賽的職業選手,真的很難回答。他只能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退役到底會是什麼時候,但只要我還能打,我會努力的。我也很想在我還能打的時候,帶著戰隊一起淋一次金色的雨。」
電子競技,終是遺憾大於圓滿。
他在鏡頭面前落淚,而後連連道歉:「對不起。」
採訪結束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車的,在車裡坐穩之後情緒便一度接近崩潰。從中國飛德國,在別人的主場被虐到笑不出來,只能抱著遺憾回國。而出發之前粉絲見面會的時候,他信誓旦旦說一定不讓大家失望。
f好歹也是元老級戰隊了,四號種子止步八強真的是個天大的笑話。
這幾年裡一直走下坡路,新人還沒到能打正賽的水準,戰隊高層變動,管理不善,只能靠贊助和這些老隊員的一腔熱情強撐著,如果因為這次比賽的失敗,再氣跑幾個贊助,到時候隊服上啥也沒有,到底丟誰的人?
教練倒是已經完全消化了不良情緒,這會兒又是好漢一條,不但樂呵呵給打比賽的隊員們買了奶茶,還準備在車上錄個回程vlog。
「得了吧,這時候你錄vlog,不怕第二天就被粉絲找上門啊,我可記得是誰一年前被門口裝著死老鼠的快遞嚇到三天不敢關燈睡覺的。」季清說著,拆開奶茶的吸管。
「還提那茬兒?你一說我今晚又不敢睡了,」柏淵笑笑,突然道,「哎我記得你這個月直播時長沒夠吧,怎麼,季大少爺財大氣粗,準備月末交罰款了?」
季清給了他一拳:「回基地再播,我準備賽季末沖一波分。」
柏淵:「隨便你,反正某人也不是第一次交罰款了。」
「喲,我哥這是輸了比賽也不忘登頂國服騎士啊。」說話的人是隊裡的牧師,本名歐陽風動,純種廣西人,就是比賽的時候腦子跟抽了似的藏在敵方視野的小樹林裡躲貓貓送人頭的那個二逼。
季清反嘲回去:「那是,我畢竟是中國賽區絕無僅有的金牌騎士,敢問您的牧師到國服第幾了?」
「歐陽哥,送人頭的時候記著演一下,被看出來多傷和氣是不是。」季清笑笑。
玩牧師的表示很淦,反駁:「我送人頭?你咋不提你一個移速直接被對面騎士攔了呢。」
隊裡一派歡樂祥和,季清瞪他一眼:「晚上咱倆單挑,誰輸誰是孫子。」
「行,單挑!」
「我說你倆要不要這樣,剛輸了比賽呢,還帶互相傷害的?」柏淵不解。
醫療兵插話道:「眾所周知,f戰隊隊內成員不睦已久,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而且,個個都尼瑪以傷害隊友為樂,悲哉,悲哉。」
谷一弦是醫療兵,也是個出了名的胖子,最大的特點是嘴碎且愛補刀。
季清難得和歐陽風動統一了一次意見:「閉嘴吧你。」
這個版本的醫療兵苟分是事實。
柏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