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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霍家走到村口有數十分鐘的路程，沈半夏完全有機會把自己想問的問完。

兩人走在林間小路上，兩旁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已入深秋，沈半夏下意識攏了攏外套。

&ldo;你跟了嘉哥多少年了?&rdo;

江白鴿一愣，沒承想她會這些，他沉下心，回答說：&ldo;七年。&rdo;

&ldo;挺久了啊。&rdo;沈半夏想到霍嘉樹身邊能有一個這樣的心腹，很是慶幸，&ldo;聽侯亮說，你想一直跟著嘉哥?&rdo;

所以在嘉哥退伍的那一晚，從來不貪酒的他，喝得爛醉，晚上還哭了。

這也是後來她聽侯亮說的，那日他們都來家裡吃飯，她也記得他們都喝醉了，但沒想到一向內斂淡漠的江白鴿會為了這件事落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

而他，應該把霍嘉樹當成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吧。

&ldo;嗯。&rdo;江白鴿提及這些的時候，眼中的落寞和遺憾顯而易見。

沈半夏自嘲地問：&ldo;你是不是很討厭我?&rdo;

&ldo;嗯?&rdo;江白鴿又愣了一下，隨後點頭又搖頭。

沈半夏不解，只聽他淡淡地說：&ldo;你是老大的妻子，就是我的嫂子。老大為了你退伍的事，我那個時候是很討厭你，覺得你毀了老大的軍旅生涯，毀了他的前途。&rdo;

&ldo;然後呢?&rdo;

&ldo;後來侯亮跟我說了很多，我覺得我錯了。老大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他所的一切都是他深思熟慮後決定的。&rdo;

江白鴿說到霍嘉樹的時候，眼中滿是敬佩，&ldo;他永遠是對的，我能做的就是追隨他的腳步，毫無怨言。&rdo;

這一刻，沈半夏心裡說不出的震撼。

震撼的是男人跟男人之間還能有這種……形容不出來的感情。

對於霍嘉樹退伍，她也有過遺憾。

只是他說過，她才是他生命的全部。

夢想可以有很多個，但世界上只有一個沈半夏。

&ldo;江白鴿，謝謝你。&rdo;

謝謝你能體諒嘉哥所有的決定。

謝謝你能夠追隨著嘉哥的步伐。

也謝謝你能夠如此信任嘉哥的一切。

……

問這些並非是沈半夏的本意，她只是想用這個話題引出下面的，&ldo;你覺得思思怎麼樣?&rdo;

江白鴿還未從上一個話題中回過神，就被這個問題問得臉紅耳赤。

半晌才憋出三個字‐‐

&ldo;她很好。&rdo;

沈半夏捂嘴笑，&ldo;很好是什麼概念?給你當媳婦的話，你願意嗎?&rdo;

&ldo;啊?&rdo;

江白鴿驚慌地張大嘴。

這還是沈半夏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

一向穩重不苟言笑的人突然慌張了，想想這畫面都覺得有趣。

&ldo;你不願意?&rdo;

&ldo;……&rdo;

&ldo;哦，你嫌棄她?&rdo;

&ldo;沒……沒有!&rdo;

&ldo;那你就是喜歡她咯。&rdo;

&ldo;……&rdo;

江白鴿被逼問得不知怎麼面對，紅著臉大步流星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