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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口氣：&ldo;你們說，我都聽著，能接受的我都接受。我說清楚，我真的自己到處跑也有兩年了，我又不傻，自己一個人不至於活不下去，我也沒那麼衝動，你們別瞎擔心。&rdo;

林左新第一個出來強調：&ldo;小小姐，段公子都說服不了您而且覺得您去也無妨，那我也知道我們勸阻是沒有用的，就是想再說一句，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死人復生不了，沒有必要。&rdo;

大概是曾經的我真的太嚇人，連放齊軍進城之事都幹得出來，可是非常不要命了。但那個時候，要是不主動獻出進城之法，估計我現在就是段燁刀下亡魂了。

這麼說來，從頭到尾，其實我都沒有真正為了他們做什麼。我是真的沒有機會，還是不敢呢。這個事情只要不到我下手那一天，都沒辦法真正有個答案。

我看著眼前這些人。

我可以為了我死去的親人而死，但也可以為了這些人活。死人已逝不再有感情，可眼前這些人卻會為我而痛苦。其實他們才是我最好的理由，在最好的時間出現、給了我正正好的辯護。

我鄭重地說：&ldo;具體的原因我現在還不想說清，可我真的不會去做自不量力的事情。我只是想做一些事、想證明現在的我可以獨立的、好好的存在，這才是我如今最終的事情。&rdo;

&ldo;我找你們是來商量我都需要做些什麼準備的，&rdo;真的，這才是我的初始目的，沒想到被段燁一句話給扯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不過其實也算及時，要是沒有這個空間給我、也沒有一個人勸我，我也許因為那種不得不報的負罪感，真的會一時衝動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ldo;你們不用就其他的事情勸我那麼多。兩年多了，我不會那麼衝動。&rdo;非萬全，我什麼都不會做。

趙憲還是想勸我的樣子，被劉西川拉住，他說：&ldo;我就想提醒下小小姐，什麼都沒有自己重要，幫人只是情義，沒必要傷及自己。&rdo;他有些戒備地看了段燁一眼。

我看見段燁無奈地咧了咧嘴。

這也是沒辦法，當初他的殺名威震整個大鄭，垂髫小兒聞之都色變，就是一無情無義的象徵。尤其最後明明落了個&ldo;忠君報國&rdo;的名聲，現在卻出現在這裡，不清楚始末的人的確有好多話想說。

可段燁不屑於解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除去救命之事外我們之間那理不清的牽扯……我也有點不想解釋清。

段燁不需要別人的理解。既然他都不需要了……我是那少數的一個，不是很有趣嗎。

&ldo;好的，我知道了，來還有什麼要說的。&rdo;我笑眯眯地問，心情無端好了些。

&ldo;你們這進去了是怎麼個情況，到底去哪兒啊，住在哪兒啊，能見到誰啊，能不能隨意走動啊？&rdo;於碩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當然是早早打聽好了。除了一些有意迴避的事情，其實我如今還是挺靠譜的。

&ldo;走動當然不是隨便，除了劃給我們的地方哪裡都不能去，沒有傳召門估計都出不了。住在給戲子住的地方，誰叫我們就能見到誰唄……據說是有個什麼娘娘聽了母族親戚說起我們有了興趣然後求來的恩典？大概這個意思吧。&rdo;

&ldo;這麼說您要是想打聽點什麼不是很危險？&rdo;他著急。

我點點頭：&ldo;我要是貿然行動當然很危險。皇宮是什麼地方，能是我一無功夫在身的人能硬闖的？可我又不是偷偷摸摸去然後被抓到就死，我要動腦子啊，我是要找機會的啊。&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