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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門的大師兄修為雖高,但是他的修為在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鎮押身上的重病了。百里師兄所患的病症十分古怪,他身為掌門的師父易鶴平曾經私下為他尋訪過許多名醫,但皆束手無策。
所以一般的情況下,百里師兄並不與人動手。
而五年前秘境一行,百里師兄為了九玄門的弟子拔劍逼退御獸宗的眾人。表面上看起來輕鬆,其實受反噬極大,回宗之後,足足閉關了五年。
只是……
百里疏垂下眼,看著自己蒼白的指尖。
最讓他奇怪的便是這裡。
他出現在這邊,成為了九玄門的百里疏,那麼原本的百里呢?為何他能夠如此自然地接收了對方的一切記憶?甚至帶著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一種奇怪的熟悉。
百里疏離開青華峰,是打算前往九玄門主峰上的璧雍閣。
第4章 九玄璧雍
璧雍閣。
位於九玄門正峰上的璧雍閣四面環水,東西南北各架一橋,分別為:江橋,萬裡橋,弈星橋,窄橋。四水環繞的璧雍閣狀如八角,共九層。正與九玄門九峰八脈逐一對應。宗門的祭祀盛禮與共議大事皆在此處召開。
平日的時候,普通長老和弟子並不來此處,唯獨掌門常年於此處理事務。
百里疏的師父,九玄掌門易鶴平一般情況都會在這裡。
今日也不例外。
「……師父。」
在看到易鶴平的時候,百里疏頓了頓,低聲道。
身為仙門第一宗掌門的易鶴平看起來卻並不威嚴,他穿著一件深黑的長袍。長袍上用金絲和銀線繡出繁雜奇特的文字,那些文字看起來有些像神秘的花紋,給人以奇特的感覺。而易鶴平本人看起來就像一位普通的儒雅中年男子,面容清雋,氣息溫和。
百里疏突然出關前來拜見,易鶴平似乎顯得有些驚訝。
他上下打量自己這位沉默的弟子一眼,然後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看起來這幾年閉關有些用處,氣息比以往平穩了許多。現在你覺得如何?」
「……徒兒無恙。」
微微沉默了片刻,百里疏有些不習慣地回答道。
他能夠感覺到易鶴平對自己真切的關心。對方十分重視自己這個徒弟,如果對方知道九玄百里已經不再,定然會十分難過。最主要的是……百里疏分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受到了接收到的記憶影響,以至於他彷彿也下意識地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師父。
易鶴平定定地看了百里疏片刻。
百里疏神色不動。
「算了,這麼多年了,你這報喜不報憂的性子我也不是不知道。」易鶴平輕輕地嘆了口氣,「既然有所好轉,那麼你便再去一趟藥谷吧。藥穀穀主應該能夠想些辦法。」
「藥谷與我九玄……」百里疏微微皺了皺眉。
藥谷處於突契王朝西北境內,與荒靈王朝捱得不算遠。多年來一直傾向於荒靈王朝的御獸宗那邊,而御獸宗便是九玄門多年來的死對頭。明面上,藥谷隱隱約約是與九玄門對立的。
「藥穀穀主與我算是多年舊交了,我會修書一封與他,他知道怎麼做。」
易鶴平看起來不欲多說,他拍了拍百里疏的肩膀。
「最主要的是,既然出來了,那麼就出去走走吧。總閉關也不算什麼好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易鶴平語氣平淡,卻有幾分像不關心孩子取得什麼成就,只關心孩子快不快樂的父親。
百里疏垂下眼,沒有再追問什麼。
他站在璧雍閣的正廳中,片刻回答:「徒兒知道了。」
目送著白袍年輕人漸漸遠去的身影,易鶴平微微搖了搖頭:「這孩子,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