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是我錯了(第2/2 頁)
他才猛鬆了一口氣。
飛機晚間八點二十落地,徐州文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看到了被地勤用輪椅推送著出關卡的顧稚,差點就哭了,心疼哭的。
顧稚的外套放在腿上,身上穿了一件灰色毛衣,整個人看著就跟一張揉碎了的白紙,一碰就散。
他小跑過去,同機場工作人員道謝後接過輪椅,盯著顧稚憔悴的臉,都不敢大聲說話,輕語著哽咽著,“怎麼出了那麼大的事,都不給我個電話,你不知道我多擔心。”
顧稚不吭聲,低著頭。
徐州文看他如此,覺得他是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皺皺眉。
他推著輪椅走進電梯,還想說些什麼,就見顧稚抬手率先按了地下一層。
電梯下降,分秒的離心,白光落在臉上,顧稚仰頭側目,剝去了溫和假面的臉,肅冷陰鬱,“讓我安靜一會兒。”
徐州文胸口一窒,怔怔地看著顧稚,心裡大放警鐘。
可下一秒就聽顧稚說:“徐州文,你現在能送我去見倪思維嗎?”
電梯門開,所有人往外走。徐州文推著輪椅停在拐角。
顧稚藏在了陰影裡,身體陷在輪椅中,模糊的影子像個怪物。徐州文看著他,壓著嗓子問,“你是顧稚嗎?”
顧稚沒有回答,只是說,“虞鳴津因為他受傷了。”
徐州文表情一片空白,不敢猶豫,推著他轉頭就走。
一路無言,徐州文斂著氣息,紅燈的光照著臉。他抬眉,目光似在走鋼索,偷瞥偷看,在後視鏡上瞧見了一張冷笑著的臉,打了個哆嗦。
跳轉綠燈,車後喇叭聲響起,徐州文不敢多想,一腳油門,只想著快點到倪思維那去。
抵達有溫度心理診所,已是晚間十點左右。
診所護士早已下班,倪思維匆匆趕來,開了燈、加溼器還有恆溫空調,做好一切準備後,顧稚到了。
倪思維對於顧稚這個病人的夜間突襲已經見怪不怪了,溼度溫度亮度恰到好處。
許久未見的病人坐在沙發上,倪思維給他倒了杯水,他一口飲盡,急躁、迫切、焦慮。
倪思維問,“顧先生,發生了什麼事?能和我說說嗎?”
“那個傻子不見了。”
顧稚緊皺眉,不自覺咬住右手拇指指甲,他看向倪思維,神情惶恐不安,彷彿天已經塌下來了,“這次,我什麼都沒做,就出現在了你面前。”
顧稚雙手交錯,環抱住這具消瘦的身體,“我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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