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惡人(第2/2 頁)
全,別太急躁。”
掛了電話,顧稚歪在後頭吃吃笑。徐州文黑著臉,車還沒行,他飛速回頭瞪了顧稚一眼。
“你和章小姐如何?都要見面父母了嗎?”
“關你屁事。”徐州文罵罵咧咧,沒好話。
顧稚聳肩,安靜下來,臉上的譏嘲張狂消失,透過後視鏡裡,徐州文恍惚間以為他熟悉的顧稚回來了。
徐州文把顧稚送回公寓,到了門口,以往絮絮叨叨的叮囑關心變成了警告威脅,“這是顧稚的身體,不準做出格的事,不能讓顧稚受傷,按時吃藥,不要喝酒,早點睡。如果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僭越的事,我會想方設法讓你滾蛋的。”
顧稚從輪椅上起來,低著頭打量著地上的影子,倚靠著門聽他訓話。
徐州文說了一通,口乾舌燥,見顧稚一聲不吭,眉頭緊皺,厲聲問:“你聽沒聽?”
顧稚慢悠悠抬頭,吊兒郎當漫不經心,“聽著呢。”他停頓,靠著門,還是沒半點正行。
徐州文還想說,卻見他往前,踉蹌了一下。
徐州文嚇了一跳,下意識去扶,被他一巴掌開啟。
顧稚挑著一側眉毛,問:“我就不是顧稚嗎?”
徐州文脫口而出,“你當然不是。”
顧稚呵呵笑了,徐州文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就見他轉過進屋。
房門狠狠拍上,發出沉重聲響。
朝海的春寒料峭已然被全球變暖同化,四月晚風吹在臉上,散去了燥熱煩悶。
清明祭祀,像虞家這般人丁興盛的大家族,在這類祭祖活動上的規矩更是繁冗。虞鳴津國外滑雪受傷的報道在外滿天飛,整個朝海商界都在傳他的事,但到了虞家人嘴裡,都只是輕飄飄一句小事。
也的確是小事,畢竟鳴陽的股價紋絲未動,虞鳴津的死活又與他們何關。
虞鳴津的傷還未好利索,祭拜了祖先,被青煙燻得頭疼,提前走了出來,站在風口吹氣。
張啟特小跑到他表舅跟前,手裡拿了只黑色帽子,“醫生說不能受風。”
虞鳴津嫌棄地瞥了眼那醜兮兮的帽子,“我已經好了。”
他回國後就把頭髮都剃短了,剪短了的碎髮上揚,瘦了許多,臉部線條幹淨利落,眉眼比以往更冷峭。
張啟特瞧著虞鳴津那張堪比電影明星的臉,不禁問:“表舅,你這頭是在哪剪的,看著真俊,我也去弄一個,咱倆一家人來個同款。”
虞鳴津頭更疼了。
祭祖後,不滿一月,便是高小姐五十歲壽誕。
這是要隆重舉辦的,她親自準備,邀請了朝海幾乎所有的世家顯貴,包括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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