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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凝重,喬宿瞥見自己親手做的戒指,心臟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動起來。
是她做的東西出了問題?
蕭穆荷所在的是一處小茶室,平時用來給她和幾位先生聊天議事用的,喬宿進去時桌上擺著燒好的茶和三個青花瓷茶杯。
「喬姑娘請。」蕭穆荷說事一向開門見山,沒那麼多彎彎繞繞,這次卻沒有直接說找喬宿過來的原因,而是將那枚戒指擺到木桌中央,問道,「這戒指是什麼材質的?」
「和田玉,戒託是銀制裡面鑲的是一種寶石。」
「什麼寶石?」蕭穆荷語速很快,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我叫它鑽石。」
蕭穆荷頓時僵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悲意從眼底蔓延到整張臉:「這是怎麼來的?」
這關係到楚成舟,喬宿沒有立即回答,反問道:「公主問這個做什麼?」
蕭穆荷抿起嘴唇,從袖中掏出一個東西來放到桌上,發出咚的一聲。
那是一枚戒指,完全是現代最常見的款式,銀戒託之上鑲著一枚小指甲蓋大小的鑽石,周遭鑲著一圈細小的碎鑽。
喬宿心頭一顫,這戒指與四周古色古香的佈置產生十足的割裂感,彷彿是另一個空間中的物品。
「這是陸丞相做的?」
「嗯。」
這枚戒指和蕭穆荷那枚大小不一樣,不像是蕭穆荷的尺寸。
發現這一不同,喬宿問道:「這是陸丞相送給誰的?」
「你怎麼知道是送給別人的?」蕭穆荷輕輕扯了一下嘴角,像是等著在喬宿的話中得到一個她一直在尋找的答案。
喬宿猶豫片刻,道:「這種戒指,在我們那裡一般是作為婚戒的。鑽石,代表永恆,代表忠貞不二。」
「」
蕭穆荷的表情看上去對這個答案一點也不意外,但她臉上還是蒙上了一層陰翳,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跌坐在凳子上。
「這是陸先行送給我母親淑蓉妃的,作為生辰賀禮。」蕭穆荷的手緊緊摳著桌角,語氣中帶著怨憤,「陸先行,覬覦後宮嬪妃,他死的不冤」
頓了一會兒,她又道:「但我情願他是我父親,至少母親能活得開心一些,不至於被困在深宮中,一輩子不展笑顏。」
淑蓉妃。
守心也說過愧對淑蓉妃。
這最關鍵的一環,喬宿扣上了,從蕭穆荷的講述中,她漸漸拼湊出了當年的真相。
陸先行考了狀元入朝為官時,淑蓉妃剛進宮沒多久,她是先相的女兒,與承帝青梅竹馬,自幼飽讀詩書,知書達理,擅琴棋書畫,也善騎射武術,若她身為男子,本該上陣殺敵,精忠報國。
可她身為丞相的女兒,最好的路便是入宮,為了家族榮耀,因著帝王寵愛,她不得不進宮。
陸先行在盧空月家中教書時,與她有過幾面之緣。
蕭穆荷道:「母親提起陸先行,總與世人言說的不同,世人口中陸先行溫潤儒雅,母親卻說他離經叛道,恣意張狂。但母親說起他神色是輕鬆的,兩人雖未見過幾面,也從未好好說過話,但母親將他奉為知己,他提出的分田制正是母親向外祖父提過的,不過一個女子說的話,向來沒有人願意聽,還會被罵一句女子不得干政。」
淑蓉妃入宮之後深受承帝寵愛,承帝知道她天資聰穎,許多時候也願意聽她的話,天乾現行的許多行之有效的法令,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淑蓉妃提起的,更有許多想法與陸先行不謀而合。
一次偶然機會,陸先行知道了承帝這些法令是在淑蓉妃建議下實行的,為她制了這枚獨一無二的戒指當做賀禮,還在賀詞中隱晦了表達了對淑蓉妃政治才能的讚美。
喬宿感嘆道:「他怕是早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