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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姬憂兒半信半疑。
「寂無掣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但他做事一向高瞻遠矚,許是早料到你的處境,才在最後留了這一手。」
「那也就是說,除了我們倆,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去過玲瓏塔?」
「真言法咒窺探內心之餘還能影響神識,篡改識海里記下的場景,煞靈阻止了法咒的入侵,所以只有我們記得。」
姬憂兒沉默著,神情漸漸變得落寞,她喃喃道:「他其實比誰都好。」
宋雅青輕嘆一口氣,抬眸看向窗外,良久,忽然話鋒一轉:「寂無掣這個殺千刀的負心漢,把我救活了,反手就把自己折騰死了,留我一個人在這世上孤苦無依,他這是救我嗎,他分明就是折磨我。」
「···」
姬憂兒還在緬懷呢,冷不丁聽到這咒罵,又錯愕又尷尬。
跟著罵吧不厚道,畢竟他對她很好,不罵吧,好像有點不合群。
斟酌了半晌,她還是說:「其實···他也很捨不得您呢,如果不是為了徹底了結司徒空,他怎會放著和您團聚的溫情不要,選擇魚死網破呢。」
「你也看到了,他寧願和仇人一起死,也不願意跟我做一對鬼鴛鴦,他愛仇敵多過愛我。」
「···」
這天沒法聊了!
「男人總喜歡用大義來粉飾自己的野心,要那麼多權利做什麼,男人就該像顧言川那樣,為了大義盡職盡責,為了一己私慾也能遊刃有餘,那樣的男人才值得女人喜歡,你比我幸運,他滿心滿腦都是你。」
「···啊,您怎麼忽然說到我身上了。」
黃天瑜的女人就是野,這都能扯上。
「我只是有感而發,你昏迷這幾日,他簡直寸步不離的照顧你,明明自己傷的比你重,卻一直守在你身邊,就算不得不離開,也特意託我看著,生怕你有半點閃失,羨慕死人了。」
「···」
姬憂兒何嘗不知道他一直在,那些夜深人靜時說的情話,她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要不是求生的慾望逮著她,她早就把他給生撲了。
只是比起他這個人,她更惜命些。
在她看來,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這條命,只要有命,什麼樣的福氣享受不到?
雖然她曾為黃天瑜對宋雅青的血性柔情感動,但他們最後的結局並不是她想要的。
她和宋前輩所求一樣,如果不能相守,獨活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她的存在會威脅顧言川,那她肯定不能留下,遙遠的相守雖然難捱,但也好過天人相隔的遺憾。
見她陷入沉思,宋雅青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說:「相知相守固然是最圓滿的結果,我雖然不能與他相守,但他留給我的回憶足夠伴隨我一生,千萬不要等失去再來懷念,那樣的痛太沉重了。」
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離開了。
宋雅青剛走出邀月閣,遠遠就看到背對著她,負手而立的顧言川,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也都寫滿了落寞。
她輕嘆一口氣,款步走近。
顧言川聞聲先一步回頭,恭敬的朝宋雅青行禮後,焦灼道:「宋前輩可有說服她留下了?」
宋雅青無奈搖頭,「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去和留,還得她自己決定。」
顧言川失落嘆氣,眼中全是不捨。
「在我看來,這丫頭心裡是有你的,只是顧忌自己的身份,才不想連累你,如果她不主動的話,你就得加把勁。」
「玲瓏塔一戰,凡是主戰者全都死了,餘下的知情者全都是她的追隨者,他們絕不會透露她半點身份的秘密,如今黑白澗消失,司徒空也死了,仙魔兩界重又恢復了最開始的相處狀態,各據一方,相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