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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臨妃說要回來,他壓根都記不起這個人。
經過昨日,他聽到她的心聲後,連夜派人去調查臨妃, 發現許多古怪之處。
例如臨妃的真名叫妲王霸,但沈楚楚曾經多次管臨妃叫妲殊。
例如臨妃平日在晉國皇宮內,言行舉止都透著蠢氣,但在亂葬崗以及換血那日,臨妃的表現沉著冷靜,與往日大相逕庭。
又例如臨妃曾在涼國女皇下葬的當日,猶如失憶般哭喊質問其他皇子,女皇為什麼突然間就下葬了。
其中還有數不清的例子,都印證著臨妃的身份大有玄機。
他本就相信沈楚楚的話,再加上這些調查,他確信臨妃必定是男人無疑。
可按照臨妃狡詐的性子,若不是當場揭穿此事,只怕臨妃也不會承認此事。
司馬致眸光微沉,不鹹不淡的扔下一句:「事關重大,你傍晚去乾清宮找朕,屆時再細細商榷。」
妲殊瞥了他一眼,神色中帶著一抹不明的意味:「行。」
原本妲殊是想單獨與沈楚楚待上片刻,也好敘敘舊,順便說一些近來發生的事。
但司馬致就像是一塊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的不解風情。
不管妲殊如何暗示,司馬致就是不走,非要一起跟進永和宮裡,厚顏無恥的杵在他和沈楚楚之間。
即便司馬致在這裡,妲殊也懶得繞彎彎,之前他給沈楚楚送過兩封信,內容都是關於姬鈺的病況。
近來姬鈺的病情有所好轉,甚至可以自己行走站立了,只是受到那太攀蛇毒性的影響,姬鈺似乎忘記了過去的往事,記性更是變得很差。
這就是此蠱的弊端,不過好歹是保住了性命,這些無關痛癢的小毛病,也並不影響姬鈺恢復。
只要再給他兩到三年的時間,他有信心將姬鈺體內所有的毒素都排出來,讓姬鈺像是個正常人一樣活著,不再受病痛折磨。
這些事情,他自然不會告訴沈楚楚,這可是他和司馬致談判的籌碼。
他現在將姬鈺的病情說的嚴重一些,嚇唬一番沈楚楚之後,他再丟擲誘餌,告訴她自己或許有法子治好姬鈺,但是需要她配合自己,讓司馬致在他和離之事上退步。
雖然相處的日子不多,他卻也看出司馬致這人的秉性。
平日瞧著是個正直仁慈的皇帝,若是涉及到司馬致的原則,那便是鐵石心腸,必要時還會變的心狠手辣、毫無人性。
春蒐那日,司馬致足足屠殺了將近一千人,只是因為怕他們洩露出沈丞相與太后的事,屆時將此事牽連到沈楚楚身上。
亂葬崗那一日,所有涉及謀逆之人,都被司馬致屠了乾淨,姬六和姬七作為謀逆的首領,被分屍之後掛在城牆之上暴屍三日。
若非是姬鈺為沈楚楚擋了一箭,那姬鈺的下場怕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要是讓司馬致知道他是男的,怕是要整個涼國都吞下去,才勉強填飽胃口,答應與他和離。
在他前來晉國之前,明明司馬致已經答應了和離之事,但方才他問司馬致考慮如何,司馬致卻含糊不清,看著似乎又改變了主意。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他可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任由旁人拿捏。
司馬致唯一的弱點就是沈楚楚,他就用姬鈺對沈楚楚下手,和離之事他勢在必得。
「姬鈺的病情……」
妲殊剛張開嘴,正準備開一個煽情的頭,便被司馬致挑眉打斷:「姬家滿門抄斬,為首幾人已斬立決,看在姬鈺為朕的女人擋箭而死的份上,朕保他全屍下葬。」
「臨妃所言的姬鈺,應該不是朕所想的姬鈺。」他眸底閃過一絲譏諷,指關節微微彎曲,不緊不慢的在矮几上叩了兩下:「朕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