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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小聲嘟囔了一句:「這麼快就吃完了……」
都怪狗皇帝太小氣,才給她分了半斤冬棗,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司馬致眯起細長的眸子,他小氣?
進貢的貢品分到內務府去,便由著皇貴妃來操持剩下的事情,這冬棗又不是他分的,怎麼就成他小氣了?
沈楚楚咂了咂嘴,似乎是在回味冬棗的餘味,胃裡有一股氣流向上頂去,她一張開嘴,就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嗝聲在略顯空蕩的永和宮中迴蕩,猶如餘音繞耳,在眾人耳中久久不能散去。
楊海和身後的兩個太醫,老臉都憋紅了,這次不是羞的,而是憋笑憋得。
他們進宮數十載,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毫無形象儀容可言的嬪妃,聽聞貴妃娘娘突染風寒不能侍疾,但聽著這聲如洪鐘的飽嗝,可不像是個病人能發的出來的。
無需診脈,太醫們便已經心知肚明,貴妃娘娘是沒病裝病,若非要說她有病,那估計她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聽說過學堂的學子裝病逃學的,就是沒聽過哪個嬪妃為了不想侍疾而裝病,多少嬪妃想給皇上侍疾還沒資格,貴妃娘娘卻對侍疾避之若浼,這可不就是腦子有病嗎?
沈楚楚揉了揉肚子,自言自語道:「是不是該用午膳了?」
「沒吃飽?」他聲線清冷的問道。
她下意識的接了一句:「是有點……」
話還未說完,她的聲音便頓住了。
這充滿磁性的男聲,似乎有些耳熟。
沈楚楚動作僵硬的把遮在臉上的書冊拿開,只見一道明黃色欣長的身影,就站在她的右手側,居高臨下的用眼角斜睨著她。
她愣了一瞬,彷彿清楚的聽到腦中有一根弦,『啪嗒』一聲崩斷了。
狗……狗皇帝怎麼會在這裡?他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也沒人跟她通報一聲?
司馬致慢里斯條的彎下腰,不緊不慢的將指間夾著的一顆冬棗,輕輕的塞進了她的小嘴裡。
他帶著薄繭的指腹,在不經意間擦碰到她柔軟的唇瓣,她的身子下意識的微微一顫,心臟跳得像是要躍出胸口似的。
司馬致眸光懶散,面上掛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好吃嗎?」
沈楚楚嘴裡含著又圓又大的冬棗,將她臉側的腮幫子都撐了起來,活像是一隻在嘴裡藏了松子的花栗鼠。
她把高高抬起的二郎腿放下,從貴妃榻上慌亂的爬了下去,齒間含糊道:「皇上賞的冬棗,味道自然是極好的。」
沒等她跪下,司馬致便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他笑容可掬的望著她:「聽聞愛妃苦抄佛經一夜,不慎染上了風寒?」
她努力的嚼著嘴裡的冬棗,想趕緊把棗吃完再說話,可她還沒剛嚼完嘴裡的,他就又抬手往她嘴裡塞了一顆:「好吃就多吃點。」
沈楚楚:「…………」
她咬了咬牙,就當著眾人的面,嘎吱嘎吱的嚼起了冬棗,她在心中暗暗催眠自己,她吃的不是棗,而是他的項上狗頭。
司馬致神色一頓,忍不住眯起了雙眸,他的……狗頭?
「臣妾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昨晚上著涼了,有些腹痛腹瀉,臣妾怕侍候不好皇上,這才讓碧月去養心殿通報了一聲。」沈楚楚往他身後兩個太醫身上瞥了一眼,連忙改了說辭。
得沒得風寒,太醫甚至都不需要診脈,一眼就可以判斷出來。
但拉肚子就不一樣了,她咬死了說自己腹瀉,太醫就算沒診斷出什麼異常之處,狗皇帝也拿她沒法子。
她就不信了,狗皇帝還能派個人來旁邊,觀察她上茅房的次數?
司馬致骨節分明的手指中夾著最後一顆冬棗,他動作懶散的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