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不同於慈寧宮外的漆黑一片,殿內安置了不少夜明珠,將宮殿映的猶如白晝一般明亮。
沈楚楚揉了揉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殿內的白光,正殿裡好像沒有人,她打量了半天,也沒瞧到太后人在哪裡。
「哀家在這裡。」太后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她的手中拿著一串檀香佛珠,神色略顯清冷。
和常嬤嬤一樣,太后也常年繃著一張死人臉,像是面癱似的,很少能在她臉上看到表情。
沈楚楚從第一次見到太后之時,便知道太后不是什麼善茬。
太后沒有顯赫的身世,她原本只是狗皇帝生母陪嫁的媵女,能從一個滕女步步為營走到太后之位,想也知道太后的心機城府該有多深沉。
沈楚楚福了福身子,恭敬道:「臣妾參見太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太后並沒有讓沈楚楚起身,她緩步走到沈楚楚身旁,眯著冰冷的眼眸,似乎是在打量著什麼。
沈楚楚穿的是低領寬袖的短襖,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她白皙的脖頸上,那點點斑駁的紅痕簡直是一覽無餘。
太后死死的盯著她的脖子,太陽穴處的青筋隱隱鼓起,那攥著佛珠的手指下意識的收緊,捏的佛珠吱吱作響。
第20章 二十條鹹魚
即便沈楚楚低著頭,也能感覺到太后那不善的目光,她輕輕蹙起眉,仔細思索自己方才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得罪了太后。
太后很快便收斂起了眸光,神色恢復了正常,彷彿剛剛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只是一場幻覺。
她緩緩走到紅木椅旁,不緊不慢的坐了下去:「起來吧,哀家喚你過來,便是想問一問,你對過幾日的齋宴,可有何好的提議?」
沈楚楚愣了愣,而後站了起來,太后大半夜找她過來,就是詢問齋宴的事?
齋宴向來跟她沒什麼關係,每個月一次的齋宴都是皇貴妃負責主持操辦,太后怎麼突然想起來問她的意見了?
莫非是覺得皇貴妃辦的齋宴不合心意,所以才私下找到她,想讓她來管此事?
那她可管不了,畢竟下一次齋宴上,皖嬪會私通侍衛被人發現,要是她接受齋宴之事,屆時皖嬪出了什麼事,黑鍋便都會是她的。
她記得原文中,皖嬪最終被處死在了齋宴之上,雖然如今她不慎改變了不少劇情,可萬一皖嬪這劇情沒變,那她豈不是要倒黴了?
到時候齋宴辦理權若是交到了她手上,那個小心眼的皇貴妃,定然要誤會是她在太后面前胡說八道了什麼。
萬一齋宴出了問題她要受罰,皇貴妃也會在心底記她一帳,怎麼看她都是吃力不討好。
沈楚楚斟酌半晌,猶豫著開口道:「齋宴很好,恕臣妾愚鈍,並未看有何不妥之處……」
太后抬手捧起一杯熱茶,動作優雅的用茶蓋撇了撇茶杯裡的浮末:「無妨,莫要緊張,哀家只是問問罷了。」
沈楚楚又是一怔,太后問她對齋宴的意見,她什麼也沒說上來,按照太后的脾性,就算不發脾氣,也不會給她好臉看。
可如今太后聽到她一問三不知,竟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甚至還隨口將此事揭了過去,彷彿對此事真的只是隨口問問。
她有些看不懂太后了,既然這不是什麼大事,那太后明知道狗皇帝翻了她牌子,卻特意遣人過去喊她過來,還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找她。
雖然從她的角度來說,太后是幫了她一個大忙,可從狗皇帝的角度來看,太后就用一件屁大點的事,半路阻攔了他傳宗接代。
今日乃是狗皇帝第一次翻牌子,作為他的母后,高興他開枝散葉還來不及,又怎會從中作梗?
沈楚楚咂了咂嘴,太后這個人可不簡單,太后做任何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