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頁)
「好。」
看著林詩筠和馬慧欣結伴離開,寧馥才拎著東西慢慢地走進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整層樓已經差不多空了,只剩男浴那邊傳來淅瀝的水聲。
當寧馥用厚實的浴巾包著頭髮走到吹風機前,男浴那邊的水聲也停住了。
隨即,他的腳步聲響起。
寧馥解開頭上的浴巾,濕潤的長髮垂下,她盯著灰藍色的吹風機,聽著男人的漸行漸近的聲音一下一下地踩在她心跳的重拍上。
熟悉的靜,熟悉的壓迫感,在遇到宋持風之前,寧馥從沒想過一個男人的氣場能強大到這個地步。
他甚至都不需要靠近,存在感便已經極為強烈。
寧馥拿起吹風機,用風筒震耳欲聾的轟鳴壓住心頭的慌亂。
宋持風站在儲物櫃前穿衣服的時候,就看寧馥站在吹風機前,眼眸微垂看著眼前的瓷磚地板,眸色冷而淡。
時慈不在的時候,她好像總是這樣,一雙眼睛也無風雨也無晴,疏淡得就像是一片哪怕捻在指間也永遠都不會融化的雪花。
但偏就是這樣的性格,他多看一眼,她就羞紅成一片,清汗淋漓。
宋持風穿好衣服,衣冠楚楚地站在原地,看著她在他的注視下轉過了身去。
寧馥心煩意亂,徹底用背對著他,想要避開那束有溫度的目光,手指快速地撥弄著自己的長髮,希望熱風能夠更加徹底地從髮絲間穿過。
她隱約聽見身後的男人好像笑了一聲,然後如她所願般將目光落到了別處。
只是寧馥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腰便突然被男人從身後攬住,往後一帶。
男人的小臂極其有力,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隱隱約約的肌肉線條,寧馥完全沒有掙扎餘地,整個人已經跌進了他的懷裡。
屬於宋持風的氣息頓時如同突降的急雨,鋪天蓋地地將她籠罩起來。
「啊——」
她嚇了一跳,手上吹風機眼看拿不穩,整個手掌便被宋持風托住,男人手迅速收緊,將女孩子的手攏進掌心,同時拇指把吹風機開關往上一撥,停了這吵人的噪聲。
失去了節奏的心跳成為唯一的聲源,寧馥背靠著男人胸口,不敢回頭,身體緊繃得如同削得筆直的木頭。
男人灼熱的呼吸降臨在她的耳郭旁:
「有吃夜宵的習慣嗎?」
寧馥自大一入學,就是專業課老師常掛嘴邊的得意門生,因為她不光天資過人,還勤學肯練。
這樣的一個好學生足以讓所有老師失去刻薄的能力,提及這個小姑娘,唯一值得拿出來提上一嘴的缺點也只有「就是太愛吃夜宵了」。
學舞蹈的,身材就是生命,別說夜宵,很多女同學為了保持身材,常年連晚飯都不碰。
寧馥高中的時候也玩兒命減過肥,後來被時慈發現,就經常給她投餵,到大學之後更是不光每日三餐陪同在側,每到晚上要麼帶著她去吃夜宵,要麼帶著夜宵來找她。最後他竟硬生生把她一個舞蹈生養出了一個夜宵胃,每天晚上她不吃點兒什麼都睡不好覺。
想到時慈,寧馥又是一陣動搖,到了嘴邊的「沒有」又硬生生地拐了個彎:「偶爾會吃,但是今天沒什麼胃口。」
男人沉沉地嗯了一聲:「那今天就陪我吃一點兒。」
他開口,滾燙的吐息不期而至,落在寧馥的耳郭上,讓她有一種好像同他耳鬢廝磨的錯覺。
「我去拿東西。」
說完,寧馥便迫不及待地撥開宋持風環在腰間的手,把吹風機砸回架子上,從他懷中掙脫了出去。
她走得很快,一陣風一樣進了更衣室。
更衣室裡沒有人也沒有東西,供員工坐著換鞋的長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