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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慎今年剛八歲,一直平淡無奇,沒有做過一件奪人眼球光彩的事。
何慎就跟多年前的何義揚一樣,文武百官只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在盛大的儀式看到過他,再就沒有別的。
立政殿內氣氛極為沉悶壓抑,四位宮人先後去宣政殿打聽,帶回的訊息一次比一次壞。
鄧芸入宮九年,這是第一次被捲入如此之大的*,也是頭一次面臨後位不保的險境。
她最大的依靠何義揚已經連續數日沒有出現在立政殿。
太監尖細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驚喜,“太子殿下駕到。”
何慎穿著明黃色的太子朝袍,小臉板著,小小年齡就有了威嚴。
他快步走進偏殿,見鄧芸坐著默默哭著,想到宮人剛才說的話,壓著怒火,叫道:“母后,事到如今,您可曾派御林軍去重懲那些詆譭你名聲的考生?”
“慎郎,這件事與我無關。”鄧芸起身迎了過來,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絲毫不知道這件事。”
何慎環視周圍跪下的宮人,大聲嚷道:“那些惡人打著你的旗號去威脅考官,這是藐視您的威嚴,也是令父皇威嚴掃地。您不出面重懲那些惡人,世人怎會知道你與此事無關?”
大宮女忍不住磕頭道:“太子殿下,之前奴婢已經向皇后建議,請她立刻派御林軍去杖打那些考生。皇后怕這樣會讓國公夫人、世子夫人接受不了。”
何慎仰視著鄧芸,叫道:“您擔心她們接受不了,誰來擔心您接受不了?您若是被父皇廢了後位,您叫兒臣與安弟如何接受得了?你已經為了孃家失去了我的小弟弟,還想把我與安弟都失去嗎?”
他在東宮讀書,是從授課的大學士嘴裡得知了此事。
讓他痛苦的事,大學士上了奏摺參他的母后,並且非常冷靜的告訴他,他的母后不配母儀天下。
他趕過來,親眼看到鄧芸像個木頭一樣無動於衷,內心開始絕望。
鄧芸見何慎一屁股坐在靠椅上無助的哭了,頓時心就刀割一樣,像是決定了什麼。
她冷聲道:“傳本宮的命令,三百御林軍去牢房裡將詆譭本宮名譽的考生全部杖死,將他們的屍首棄在鳳族、孫族府門前,轉述本宮的話,再有下次,將家族門匾摘了,沒收財產,全族遷出長安。”
鄧芸出身將門,從小習武打獵,敢殺死山裡的野狼,不是文官派手無縛雞之力嬌小娘。
既然要重罰鳳族、孫族的考生,那就下一次狠手,也算是給孃家其他的姻親一個警示。
“兒臣就等著母后下這道命令。其實兒臣可以下,但是這樣就不能證明母后是清白的。”何慎抬起頭來,看到得是鄧芸表情已經恢復平靜的臉。
宣政殿內的御書房,何義揚正在眉頭緊蹙跟李雲霄商議國事,聽到何慎去了立政殿,鄧芸就發威狠下心腸處死孃家姻親的那些考生,只是挑一下漂亮的眉毛。
李雲霄進言道:“陛下,皇后這樣做,總算為皇室挽回了一些顏面。”
何義揚反問道:“三個時辰之前,她就得到了訊息,到現在才下令做這件事?”
李雲霄輕嘆一聲。
何義揚氣道:“我許她後位,讓她生兩個兒子,封長子為太子,宮裡只有一妃。我待她不薄。可是我登基不瞞百日,舉辦首屆科考,她孃家姻親家族的人就在縣試出了這樣的醜事,她遲遲不處置,文武百官彈劾她逼我選妃的奏摺堆滿了書桌。她就是這樣對待我?”
李雲霄問道:“陛下若是廢了皇后,置太子於何地?”
何義揚愁得連聲嘆氣,道:“你說的正是我犯難的事。小胖子,你說我該怎麼辦?”
“陛下若是選妃就是退讓,這一步退,後面就得處處退。”何義揚搖頭,道:“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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