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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開始崇拜他,現在卻又產生了一點不可思議的憐惜之情。
齊望軒把禮物往邰礫手中一塞:「所以,現在你有時間和我一起吃個晚飯嗎?」
邰礫答應了。
手上的禮物提醒他過幾天就滿三十三歲了,就像柳姨和邰淵、方雨霏說的那樣,他是時候該有一段婚姻。
客觀來說,齊望軒是個很不錯的結婚物件。齊家雖然比不上邰家,但也算富了幾代的大家族,齊望軒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性格溫和好相處。
而齊望軒喜歡他……邰礫不知道這算是加分項還是減分項。
在他的認知裡,婚姻中有沒有愛其實不太重要。愛反而可能成為負擔,因為他不確定自己能否回應。
齊望軒問邰礫想吃什麼,邰礫的回答是「你決定」。
他給何秘書打了個電話,交代他把辦公室沒喝完的咖啡倒掉。
何秘書說:「江總剛來找了你,他才走。」
邰礫:「他有什麼事?」
何秘書:「他也沒說……就說他最近胃口不太好。」
邰礫:「……」
掛了電話,邰礫去車庫把車開出來,中途手機鈴聲響了,顯示的是「江少觀」。
邰礫想,打他電話不會也是告知他胃口不太好之類的吧。
他又不是醫生。
他正準備接,手機頁面一跳,來電請求變成了未接來電。
邰礫沒有再撥回去,齊望軒在副駕駛位,他和江少觀講話多少有點不方便。如果有很重要的事,江少觀知道給他發訊息。
他們去了齊望軒推薦的西餐廳,包廂環境雅緻安靜,瀰漫著淡淡的花香,菜餚豐盛可口。
飯桌上,基本都是齊望軒在引導話題。邰礫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很少有這樣不談工作,只談閒事的時候。
哪怕在唱獨角戲,齊望軒的臉上也一直掛著笑。
邰礫不知道他哪有這麼多話可說,原來有些人的生活中有無數件值得分享的小事。
從跨年看的煙花秀,說到中午和朋友吃的壽喜鍋,從班上小朋友發來的新年祝福,說到和家長之間的溝通。
富家子弟圈子裡的人多有驕矜的通病,但齊望軒沒有,他眼中的世界好似是另一個世界。
邰礫不好奇,但也不厭煩。
吃完飯,邰礫先送齊望軒回家,再回自己的別墅。
隔了很遠,他就看見門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少觀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裡面是灰色的連帽衫,靠在門上抽菸。
邰礫按了喇叭,他望過來——
邰礫懷疑自己看錯了,江少觀的臉上怎麼會出現委屈的神情。
那雙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彷彿在控訴著什麼。
可能是天氣冷,在路燈的照射下,江少觀的鼻頭泛紅。
邰礫一瞬間有些心虛:「你在這杵著幹嘛。」
江少觀答非所問:「沒有密碼。」
他其實有信心能夠在三次機會內試出密碼。但是有什麼用?
重要的是邰礫不想讓他隨意進出這扇門。
「我是問你為什麼來我家?」
江少觀來他家能做什麼?邰礫說:「上床?我今天沒有心情。」
江少觀抿嘴:「在你眼裡,我來就是為了上床?」
不能有別的嗎?
邰礫問:「不然呢?」
他是真的不知道江少觀是來做什麼的。但這句話卻將江少觀胸中醞釀的怒火點燃,他向前拉開車門,想要將邰礫拽出來:「對,我就是來操你的,我們之間不就這點事!」
邰礫沒能甩開他的手,抬腳踢中他的膝蓋:「你他媽又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