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3 頁)

他回來的時候，樓上的鬧聲又響了一陣子，這一回，好像比上次還要激烈。小林鬆懈著下巴，陶醉地傾聽著，直至嘴裡流出了一絲絲粘粘、亮亮的口水，都沒有察覺。

最後，他用手捏住鼻子，發出了一陣低低的、沉悶的、窒息般的笑聲。

陶蘭倒在廳裡的沙發上，她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些什麼。晨晨緊緊貼著陶蘭坐在身邊，她的眼睛怯怯地看著這個，又看看那個，滿臉哀求。

李大強就坐在她對面的一把椅子上，他幾次對晨晨說：&ldo;晨晨，你先寫作業去，我跟你媽單獨談談。&rdo;

&ldo;就不!我一走你們又會吵架!&rdo;晨晨賭氣地把頭一扭，不理睬他。

&ldo;不會再吵了，我有事跟你媽說。&rdo;

&ldo;那也不行，就當著我的面說吧。&rdo;

&ldo;……&rdo;李大強頓時面露尷尬。

&ldo;晨晨，你先下樓給媽買點兒東西去。&rdo;陶蘭發話了。李大強和晨晨都聽得懂這個&ldo;買點東西&rdo;指的是買一包衛生巾。平時她一有了這種特殊需要，就是這麼指使李大強或者晨晨的。晨晨這才不情願地站了起來，嘟著嘴，一伸手：&ldo;錢。&rdo;

陶蘭爬起來，走到臥室去拿她的包。過了一會兒，她出來把一小疊錢塞進晨晨的手，推著晨晨的後背，把她送出了門。

李大強見晨晨走了，&ldo;噗&rdo;地一下子跪在了陶蘭的腳下。

&ldo;你一定要聽我把事情講清楚。最後再下結論，好不好?&rdo;李大強的聲音可憐兮兮，陶蘭從來沒有聽到過他用這種腔調跟她說話。

她一時被嚇壞了。

&ldo;跟夏童，那只是一念之差，真的。當時你不在家，晨晨把她領回來，說這個同學父母都在國外，保姆也走了，想在我們家吃一頓晚飯。我能說什麼?就給她們做了。後來，她又來了兩回……&rdo;他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液，&ldo;我如果說是她主動，你一定不會相信，可就是這麼回事……&rdo;

&ldo;夠啦!你真叫人噁心!她還是個孩子，可你是個成年人了……&rdo;

&ldo;是，我承認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可是人確實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殺她呢?交往時間那麼短，我根本就沒打算跟她再有什麼來往……&rdo;

&ldo;然後她用晨晨、用這個家來威脅了你，你就起了殺心，是不是?&rdo;

&ldo;沒有，她……是個很隨便的女孩子，根本沒有什麼……威脅，是我不願意再把這件事繼續下去了，可她說，她還會再來……&rdo;

&ldo;我沒說錯吧?她還要糾纏你，你就乾脆一不作二不休……&rdo;

&ldo;你不要老是憑想像嘛，我沒有……&rdo;

&ldo;好了。你承認夏童跟你有關係，對吧?好，現在我問你，你敢不敢到公安局去說清楚?你敢不敢去?&rdo;

&ldo;我敢。&rdo;

李大強這個回答，倒把本意只是為了激他的陶蘭給嚇住了。她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李大強如果真的硬著頭皮去了，萬一說不清楚呢?他如果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