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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宮女對此彷彿毫無察覺,一左一右扶著她上了輦車,然後塞給她幾個飯糰填肚子。
真希:「您趕緊吃吧,我怕您等會兒看見太后和那幾位娘娘失去食慾。」
清脆的銅鈴聲在宮道上響起,虎杖悠眨眨眼睛,胃裡沒什麼感覺,但是手上的飯糰已經沒了。
而此時輦車突然停了下來。
從車外傳來溫和沉靜的男聲,光聽聲音就讓人覺得這是個很好相處的好人。
「陛下,您是去儲秀宮嗎?」
好,又是一個新人物,又是一個新名詞。
虎杖悠沒有出聲。
而車外的真希翻了個白眼堵他:「那還能去哪裡?佳妃您難道不是去看選秀的嗎?」
「是呢。」心比太后養的烏鴉還要黑萬分的青年好脾氣地應話,繼續溫和地說,「我的輦車出了些問題,只能步行,因而現在還沒有來得及過去。」
「那……你要不要坐我的車?反正……也還挺寬的。」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以免對方尷尬的虎杖悠說道。
「那就多謝了。」
重重的帷幕掀開,一名穿著白衣,披著深色披風的青年進來,他的人看起來和他的聲音一眼溫和無害,只是膚色蒼白,紫色的眼睛有些暗沉,眼瞼上積著深色,顯出幾分病態和虛弱來。
青年恭敬又禮貌地低下頭看她,眼神看似內斂,實則投在某片誘人的風景上。
某位陛下沒有意識到他有問題,但直覺性地很強地打了個冷戰,總覺得自己被什麼大型猛獸盯上了。
「陛下是覺得冷嗎?」他關切地問。
虎杖悠低頭,只看見一片白花花的聖光,說:「應該吧。」
「那這披風就給您吧。」
她有些意動:「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這宮中的一切,都是您的。」
他脫下披風,為她穿上,很是仔細地扣住上面幾個釦子,給她遮了個嚴實。
她覺得有點悶,但只是說了聲謝謝。
人家這麼虛弱都把披風給她了,只是悶了點兒而已,能忍受。
這位叫做佳妃的年輕人非常善談,虎杖悠也不知道兩個人談了些什麼,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在談話的時候好了許多。到地方了之後,連蹦帶跳地下了車,還很體貼伸手打算扶對方。
「多謝。」
好看的青年莞爾,牽住她的手,邁著長腿下了車,還很自然地拉著她往裡走。
「喲,佳妃的輦車又壞了?」
一道諷刺的聲音打破這美好的氣氛,凌厲的目光直直地懟到某人的臉上。
沒有被針對,但是敏銳地察覺到危險氣氛的虎杖悠當即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同樣一身白衣,但透著股不著調氣質的青年走過來把手搭在門框上,露出手腕上一圈白色繃帶,他笑容三分譏諷:「早知道我晚些走,這樣沒準可以跟你們一起過來。」
佳妃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冷淡地回應對方:「我也很奇怪,明明偷我車輪子的果答應已經被禁足了,今天早上還是發現少了一塊軸承零件。至於一起不一起的,您早上走得急,不是怕挨真希姑姑的打麼?」
他身邊的虎杖悠吃了一驚。
這上車都要仔細檢查一下車的問題,他和其他人的關係沒有她想像中好哇。
還有這個男的難道就是那什麼宰妃?
這一個個的大男人,為什麼名字裡都帶了個妃字?
她是來幹啥的來著,選妃?選……名字裡帶妃的男人?
「你們堵在門口乾什麼?耽誤了吉時,哀家就把你們的牌子都撤上一個月。」從屋子裡傳出陰柔低婉女聲,字字透著冷意。
扒著門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