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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的會自己上來找她,不懂事的會被人攔住。
真就直鉤釣魚。
虎杖悠覺得以費奧多爾的性格,不會以身犯險,他躲避的本事也是遺留的,她這周找了五天可都沒有找到人。
而且對方又沒有產生不存在的記憶……吧?
她想著聯絡人裡的名字,不太確定,但更傾向於出現了差錯。
那就算有,也不可能瘋到這程度,直直地往坑裡跳。
她看這群人就是想迫害她。
剛這麼想的時候,就有人推開露臺的門,禮貌地站在原地問她:「可以請您跳一支舞嗎?看在我主動進入圈套的份上。」
青年穿著一身白色的禮服,沒有戴帽子,稍長的黑髮垂在肩上,貼著面板,長頸白皙,有著雕塑的冰冷感,面具遮著他的臉,也更凸顯了他神秘而優雅的氣質。
她:「嘶——」
青年對她的態度感到疑惑:「怎麼了嗎?」
「沒什麼,就是覺得臉疼。」
「風吹的嗎?」
「不。」虎杖悠搖搖頭,走過去,「走吧,去跳舞。」
一想到上週日晚上的事,她就對森先生說的「踩死那些狗男人」的建議充滿興趣。
作為舞會的主角,也是這裡唯一的女性,虎杖悠沒有下去跳舞,也就沒有人跳舞。
她和費奧多爾還未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就吸引了全場所有的目光。
負責音樂的樂隊換上一首華麗的舞曲,以慶祝有第一位男士成功地邀請到舞伴。
「按照規定,你需要摘下面具。」
青年微微俯身,任由少女伸手揭下他的面具,露出他堪稱是美麗的清俊面容,哪怕因為睡眠不足和病痛的折磨而在眼下堆積了深色,也無損精緻,反倒多了兩分易碎的貴重感。
一些人立刻對傳說中港口黑手黨大小姐的高審美標準(悠:???)產生了清晰認識,生出退卻之心。
兩人跳起舞來。
雖然心裡充滿情緒,但虎杖悠還是被對方這副身體狀況不太好的樣子激起了不應當的惻隱之心,沒有故意為難他。
「您很好奇我為什麼會明知道這是陷阱而非要過來嗎?」青年一邊悉心引導少女不太熟練的腳步,一邊和她交談起來,「我也很好奇,為什麼我沒有對您產生殺意,卻還是被灌輸了記憶。」
虎杖悠對他猜到自己的能力沒有感到很驚訝,因為總有些人的腦子和正常人的構造不一樣。
「殺意的產生往往在一念之間。」她客觀地說。
畢竟像是福澤閣下那樣的人都會產生殺意。
「我確信我沒有。」青年搖搖頭,又說,「您想知道我的記憶是什麼樣的嗎?」
她斬釘截鐵:「不想。」
「這是一份相當真實的記憶,即使是我,也無法發現違和之處。它就像是在另外一個時間線上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所以很大一部分人對此深信不疑,真情實感起來,不斷地往裡面投入情感。」
虎杖悠在心裡冷笑。
這不存在的記憶不光真實,還能影響現實呢。
對方的下一句讓她心裡一緊。
「您需要被投入情感才能維持存活的狀態吧?」
她沒有說話,因為很可能一開口就讓對方獲得資訊。
「所以我想,是因為我上週的表現,讓您背後的存在認為我有儲存記憶的價值。就像您說的那樣,我是個複雜的人,無法在一個人身上傾注太多的精力和情感。哪怕夢境比現實還要真實和甜美。」
她:「……你想做什麼?」
「我覺得虛假的世界是沒有意義的。」他說。
所以要將世界撕開來看看它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