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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天蓋地的冰霜把面前的空間冰封,形成冰雪的世界。
裡梅展開了領域,沒有使用術式。
但任何一個普通人出現在這裡,也很快會被低溫凍死。
「嘎吱——」
伴隨著冰碎裂之聲的,是屬於第三個人悠然的腳步聲。
有人主動地走進了冰雪的領域中。
那是一位穿著袈裟的年輕人,眉目細長,厚重的耳垂上綴著黑色的寶石,面上是溫和的笑,身上攜著濃鬱的血氣。
裡梅一千多年的生命中見過許多微笑殺人的屠殺者。
沒有見過眼前這種型別。
不能用黑暗,殘忍和冷酷來形容他,用月色,雪色和艷麗的血梅又覺得太過純粹。
癲狂卻冷靜到極致,偏執卻用良知自我折磨。
像是立在佛前陰影裡,懺悔自己拿起屠刀的僧人,在懺悔的同時舉刀向人。
「你是在欺負小孩子嗎?」
來人用玩笑的語氣說著,而從他身上洶湧而起的咒力卻顯示出他的來者不善。
第25章 星期日
夏油傑剛解決完一起術師被害事件,正打算回去的時候看見了這邊有強大的咒力波動,還出現了他不認識的陌生領域。
作為咒術的最頂尖產物,能夠施展完全領域的人屈指可數。
所以他有必要掌握這個情報。
他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擁有這樣出色領域的人,正在對尚且沒有正式踏入咒術界的小姑娘施加傷害。
(裡梅:?大哥你看到我臉上的傷了嗎?你再說一遍誰傷害誰??)
「不要多管閒事。」
不認識夏油傑的裡梅冷漠地說。
咒術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次品和廢物,他認為自己只需要避開五條悟,其餘的人不堪一擊。
常年蹲在山林裡躲避天罰的他如此自信地想著。
然後被夏油傑打到自閉,打到失去這具馬甲。
虎杖悠被不知名的軟體怪物護在角落裡,看不太清打鬥的場面,只覺得這怪物雖然醜,卻是溫暖柔軟又堅韌的,讓人很有安全感,她沒忍住摸了下對方滑溜的長髮。
戰鬥很快停止,保護她的怪物也消失了。
現場只剩下逐漸消散的冰碎和他們兩人。
虎杖悠坐在地上,抬眼看向自己走來的人。
年輕的僧人在來到此處之前似乎殺死了很多人,黑色的衣袍上疊著深色的汙垢,在夕陽的餘暉中泛著光澤,粘稠的血順著他的手和臉往下滴落,細長的眉眼拉出溫柔的弧度,緩緩地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伸出一隻手攤開說:「要成為我的家人嗎?」
夏油傑知曉自己此時的樣子應該會很恐怖,也預料到她很可能會拒絕自己。
這樣也好,像她這樣可愛的女孩子,或許更應該繼續無知地生活在陽光下面。
「您還好嗎?」
少女給出了意外的答覆,並且握上了那隻沾滿血汙的手站起來。
她覺得這位先生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會因為殺戮而感到痛苦卻依然這麼做的人,或許也會因為幫助別人而感到開心?
虎杖悠如此想著,抬眸粲然一笑:「謝謝您的幫助!不過請恕我拒絕您的邀請。」
「……這可真是遺憾。」
縈繞在周身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血氣消散,夏油傑真切地為此感到遺憾。
他把她拉起來之後,往後退了一些,道:「你知道咒術嗎?」
他從這個孩子身上感受到混亂的,陰鬱的,壓抑而強大的咒力,也看到她赤紅的左眼和金棕色的右眼。
看起來像是走火入魔,但從她的神情來看,她似乎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