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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那高個乞丐的聲音,但是,這堂主兩個字,怎麼像黑社會才有的?康熙王朝居然有這種敢劫持太子的黑社會?
轉眼那馮堂主已經又吩咐,“既然太子暈著,先弄醒地上這個吧。”
胤禟臉上的布被解去,又被人踢了一腳,胤禟恨的暗暗咬牙。睜眼一看,他們身處在一間極普通的民居,自己右邊是床,上面躺著的正是胤礽,一個穿藕荷色漢裝的女子正給他包紮肩上的傷口。左邊一個八仙桌,三把椅子,正對著自己坐了個青衣年輕人,氣度從容,眼睛有分熟悉,多半就是劫持他和胤礽的那個高個的乞丐。
他左邊是個留了鬍鬚的中年人,看著自己的眼裡盡是厲色,中年人身後站了個黃衣青年,正死死盯著自己。青衣人右邊坐了個三十出頭的男子,率性粗狂,正拿了桌上的茶仰脖喝了。
“你是什麼人?”中間那青衣人開口問道。
胤禟想了想,身份太低了會被覺得無用而滅口,身份高了又要不知被如何算計。想了想,他們既然稱滿人為韃子,一定是漢人,緩聲答道:“我是小玉,陳廷敬是我外祖父。”胤禟想不出名字,拿了自己給何玉柱起的名字來用,而陳廷敬漢人,且是漢人口中難得的好官,這些人應該就不會那麼為難自己了吧。
左邊那男子那聽他一說,大笑起來,“真他孃的,連個名字都有些娘們氣。”言語粗鄙至極,就是剛剛那個粗粗的男聲。
胤禟依舊低著頭,眼睛裡卻閃過恨意。
一隻手抬起他下顎,胤禟一怔,那青衣的馮堂主居然走了過來。伸手去解他衣服,胤禟眼睛裡的狠厲再也藏不住,瞄準了,腳狠狠踢向他的腰腿。青衣人愣了愣,一隻手輕易的壓下他的攻勢,另外一手迅速的解開他外衣,伸手往他脖頸裡摸索。那中年人身後的黃衣男子眼睛裡帶了些訝異,看著這邊。
一會,青衣人從胤禟脖頸里拉出一條白玉的牌子,那牌子比手掌略小,四周團了龍,中間刻了個玖字。
青衣人看著那玉牌笑了笑,“我早就猜測你是太子的兄弟,沒有想到是九阿哥。”
胤禟低垂下眼,身份被揭穿,老實了。
“我是天地會,青木堂堂主馮易凱,這次將你和太子請過來,卻是要和皇上商量件事情的。”馮易凱言辭十分客氣,但是提到太子和皇上時,眼裡並沒有半分敬重。
胤禟若不是處在這種境地,幾乎就想要笑出來,青木堂,我還韋小寶呢。嘴角彎了兩彎,最終沒有彎上去,等康熙回來最少兩個月以後,那時候自己和太子的小命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在此期間,還要委屈太子和九阿哥在陋居小住了。”
胤禟依舊沒有說話,現在已經輪不到他做主了。
沒過多久,馮易凱就和那個有須的中年人出去商議事情。屋裡剩下了那個粗狂男子和黃衣青年,黃衣青年雖長相氣度比不得馮易凱,也是富家公子打扮,坐在原先左手的椅子喝茶。
胤禟看了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胤礽,對那給他喂水的女子說道:“我二哥傷的太重,能不能給他用些金瘡藥?”
“我呸,你當你們現在還是大爺?哪裡就嬌貴成那樣,要不是堂主交代——”那男子說道這裡住了嘴,似是想到了什麼,眼裡立時帶了壞笑,“我暗中教訓教訓你們兩個,出出氣,堂主不知道就行了,若是知道了,又能把我怎麼樣。”邊說邊捋了袖子衝了床上的胤礽就過去了。
胤禟氣的臉都白了,掙扎著起身,擋在床前,沉了聲音看著那男子的眼睛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打他兩下,若將他打死了,你出氣了,你們堂主的大計可要被你破壞光了。”
那人停了下來,心知他說的對,但是又是在咽不下這口氣。眼睛一轉,又將主意打到胤禟身上,一巴掌甩在他左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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