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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崇被關押的地方是聯邦安全等級最高的監獄,每個角落都用超強合金反覆加固過,體能再強的alpha也不可能徒手將其破壞。被關押在內的犯人要戴上特製的手銬、腳鐐和頸圈,倘若沒有指令允許就私自離開牢房,頸圈上的感應炸彈會在三十秒內爆炸。獄警也無法直接接觸到犯人,每餐的水和食物只能透過傳送帶運輸,有特殊情況要開啟牢門必須由監獄長和副監獄長同時掃描指紋和瞳孔。
這座監獄是聯邦司法部的驕傲,自建成以來還從未發生過一起暴動,更不用說是越獄了。
陸崇自從被關進監獄以後,整整十數天裡都滴米未進,每天送進去的飯菜都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這一日獄警發現他的生命體徵被監測出了異常,於是急忙匯報給了監獄長。
當監獄長率領一隊全副武裝的獄警走進牢房時,他們幾乎都認不出來那個奄奄一息的乾瘦男子是誰了。他的頭髮變成了乾枯的灰白色,眼窩深陷,面色發青,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快去叫獄醫來,還沒過審和宣判,可不能讓他死在我們這裡!」監獄長急急說完這一句,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鬼魅般的嘆息。
下一秒,他就被打暈在地,不省人事了。
次日,陸崇越獄的訊息震驚了整個聯邦。
此後再無人見過他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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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錦,我來看你了。」
席煜將花束放在墓碑前,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碑上的電子相片裡阮錦棉年輕英俊的臉依然熠熠生輝,可他本應花繁似錦的人生卻已早早終結。
說來也是可笑,席煜當時還以為自己是在救摯友出苦海呢,沒成想竟是成了他謀殺自己的幫兇。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席煜已經慢慢接受了他離開的事實,也在愛人的開導陪伴下逐漸變得不那麼自責。只是仍有一件事,始終令他耿耿於懷。
「下個月我家崽子就要出生了,我會告訴他你這個乾爹有多厲害的。」
「五年了,阿錦。若你在天有靈,可一定要幫幫我,讓我早點找到那個混蛋。他欠你一條命,我得幫你討回來。」
席煜絮絮叨叨地自說自話,一直坐到腿都有些麻了,這才起身準備離去。
他剛走出沒幾步就接到了蕭悅晴的電話,光腦另一頭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顯得非常尖利:
「席哥,阮老師他沒死!他沒有死!!」
「什麼?!」
席煜匆匆地往科學院趕去,進到機甲部時發現所有人都異常亢奮。
蕭悅晴抱著幾個檔案袋撲到他面前,語速飛快地道:「席哥你看這個,今早上剛剛寄過來的。這是阮老師之前預備研發的機甲,因為只有個雛形,很多技術上的難關我們都無法攻克,所以一直擱淺著。但是這幾份檔案,」蕭悅晴又哭又笑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看看這些檔案,完整細緻的設計圖紙,詳盡的演算過程與原理,只有阮老師才能做到!一定是阮老師寄的!」
「噢,對了,還有這個。」蕭悅晴一通亂找,翻出了幾張紙給席煜:「這幾張上面有手寫的字跡,這是阮老師的字,我絕對不會認錯的!阮老師他一定沒有死!」
席煜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果然是阮錦棉的字跡無誤。他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了起來,大腦都有些當機了。
那一瞬間他想的是:小崽子能看見他活的乾爹了。
還未等席煜完全消化掉這個資訊,光腦又顯示他收到了一封特殊的郵件。
「晚八點,熱寂0204包廂見,有事相商。
——羅葦江」
自陸崇東窗事發以後,與他交好的幾個家族行事都變得相當低調,羅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