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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說，那是姑姑們各自做的?怎麼可能?&rdo;

&ldo;我並沒有這麼說，&rdo;

我否定了他們的質問。

&ldo;只是，從伊茅子女士的態度看來，很明顯地那對她們來說，是關係到極其細微、私人的事。至於那是不是在我們所能踏進的範圍之內嘛……&rdo;

兩人對我的回答，顯露出一副同意和失望交織的表情。

&ldo;不過，您說的沒錯。的確是這樣呢。&rdo;

瑞穗小姐在膝蓋上將十指交疊，隨後用交疊的雙手掩著臉說道：

&ldo;從以前我就一直搞不清楚，那三個人，究竟是緊密相連著呢，還是相互決裂的呢?是彼此相愛呢，還是互相憎恨著對方?我一方面覺得，她們三人倘若真的有所糾葛，應該也可以自己調和化解;然而，我又覺得，事情有可能是經過長時間的發酵醞釀，至今才逐漸浮上檯面也說不定。&rdo;

她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似的喃喃自語著。

&ldo;我自己的話，倒是寧願從單純的外人所為來加以考量呢。&rdo;

隆介先生也點點頭說道。覺得姑姑三人間的情感糾葛，還不至於嚴重到要外部的人來幫忙解決的安心，以及正因為是那三人，那深刻的糾葛是自己所無法應付的憂心，交錯著浮現在他的臉上。

有好一陣子，我們三人什麼就只是無言地各自享受著葡萄酒。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樂在其中，但至少可以說，我非常沉醉於那香氣和味道。然後，我感覺到自己好像終於可以瞭解世人在酒精裡尋求的是什麼了;真是新鮮的驚奇。

&ldo;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太久了。&rdo;

瑞穗小姐站起身，對隆介先生使了個眼色。那是&ldo;差不多該告辭了&rdo;的訊號。

&ldo;是啊。那麼，晚餐時間見了。&rdo;

隆介先生有些猶豫地跟著站起身。突然，他的視線停留在我放在桌上，那本看了一半的書。

&ldo;天知老師真是愛書人呢。明天回去之前，我也來讀一點書吧!有什麼書可以借給我的嗎?啊，瑞穗，你先走吧。&rdo;

&ldo;那，我就先走了。待會兒見。不好意思打擾了。&rdo;

瑞穗小姐勉強擠出笑容，對我點點頭後便回去了。當然我也知道，隆介先生說要借書什麼的，只是他為了繼續留在這裡的藉口罷了。

一聽到關門聲，隆介先生馬上以認真的表情看著我。

&ldo;天知老師是知道的吧?在這裡流掉雙胞胎的，是瑞穗的母親。&rdo;

我心想是瞞不過了，於是隻好點點頭。

&ldo;孩子的父親是誰?&rdo;

隆介先生再一次問了我這個問題。

看著那雙眼睛，我很難什麼也不回答。

於是，我乾脆地答道。

&ldo;是我的父親。&rdo;

隆介先生的臉色頓時大變，我感覺得到那一瞬間，他的呼吸停止了。

我們互相凝視了好一陣子。

然後，我笑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

&ldo;開玩笑的啦，開玩笑。我真的不知道。至少不是我們認識的人就對了，父親是這麼說的。&rdo;

隆介先生大大地嘆了一口氣，隨即在我背上用力地拍了一下。

&ldo;啊呀，真是的，嚇死我了。完全聽不出來是在開玩笑呢!&rdo;

&ldo;好像真的是這樣呢。每次我在說笑的時候，周遭總像是結凍了般。這樣就不成玩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