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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左手來,輕撫他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大概就是這樣不小心睡著了。
……
記憶已經重溯完畢,冷懷素起身,將身上的薄毯疊整齊。
帶著小喆去洗手間之前,餘光掠過同樣坐起身來的溫景。
他昨夜還是平整的t恤,此刻皺巴巴的,短髮也睡得張牙舞爪,睡眼朦朧著,帶著濃濃的倦怠意味。
她此前每次見到他,都是清爽而有朝氣,鮮少見到他這副模樣。
離開之前,她不自覺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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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輪班制,經過昨天一天,韓導說什麼也不肯將冷懷素拆到別的組。
「拆什麼拆,你這組不是配合得挺好的,那邊李不可跟宋卿也有化學反應,我說了我的眼光準沒錯。」
冷懷素抗議無效,懶得跟韓導爭辯。
於是照舊輪到冷懷素和溫景在廚房給商永亭打下手。
廚房對冷懷素來說是家裡最令她感到陌生的一個地方,但她態度很端正,只要商永亭吩咐給她,她一定完成。
前提是她能夠完成。
一個上午,她摔了兩個盤子,不知道多少次將蔬菜掉落在地上。
更令她不快的是,明明跟她一樣,應該是個廚房小白的溫景,表現卻比她好上很多。
小孩子的食材要儘量切碎,方便他們咀嚼。
商永亭在調湯的味道,跟冷懷素說:「小冷啊你把黃瓜幫我切一下吧,儘量切小塊一點哈,我等下要用。」
「好的。」
冷懷素笨拙地拿起洗淨的黃瓜,放在砧板上,拿起刀的時候卻感覺怎麼握都不太合適。
她緊張地抿了抿唇,侷促不安地看向商永亭,刀握在手裡,拿起又放下,就是沒法落下刀口。
想開口問,又感覺這問題過於愚蠢,正當她在切不好菜和顯得很笨之間極限二選一的時候,一道人影落在她身側。
溫景站在她身後,高出她一個頭,右手越過她,輕輕拿走她手裡的刀。
「你……」冷懷素出聲。
溫景從容地移開了砧板,改為站在冷懷素身側,刀落下,切開黃光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個頭過高,這桌案對於他來說太矮,於是他彎下腰來,垂著頭,髮絲就沿著他頭頂的弧度柔順地鋪開,額前幾縷碎發也很妥帖,連後腦勺的呆毛都乖乖躺了下來。
他穿著圍裙,卻不顯得違和,與他一身運動休閒裝束倒也算得上和諧。
幹活的時候話也不多,看著冷懷素闖了一個又一個禍,總是輕輕一哂,間或嘲諷一句,然後默默幫她收拾殘局。
跟小時候沒兩樣。
她莫名找回了當初那種當姐姐的幸福感,體會到了「吾家有弟初長成」的自豪感。
她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驚到,像是給自己找補一般,看著溫景將黃瓜切塊,然後再切成小塊,咕噥著:「你這樣顯得我很笨,弟弟。」
溫景手上動作沒停,而是將一根黃瓜切碎以後,直起了身,垂著腦袋看冷懷素,一本正經且有理有據:「姐姐有過聰明的時候嗎?」
冷懷素:「……」
果然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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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看著孩子吃飯的時候,冷懷素能感覺到小喆明顯比昨天要活潑許多,且對溫景表現出極強的依賴。
她看在眼裡,默然地繼續著手上餵飯的動作。
下午兩人去接孩子們放學回生活區。
娜依是最後一個走出教室的,唐老師牽著她的小手。
見到冷懷素,唐老師同她打招呼,看著娜依跟著秋葵走在了溫景身後。
輕聲問:「怎麼樣?娜依今天早上表現如何?應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