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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陽打來的。

她仰起頭，長嘆了一口氣‐‐郭陽給她打電話準沒好事。

&ldo;餵?&rdo;程北路的聲音彷彿要死掉了似的。

&ldo;程北路，&rdo;郭陽風風火火地說，&ldo;導員叫你馬上去一趟他辦公室。&rdo;

&ldo;導員?顧言……&rdo;程北路覺得直呼其名似乎有些不妥，&ldo;……顧老師嗎?&rdo;

&ldo;不是，是趙老師。&rdo;郭陽說。

程北路這才想起來，他們班原本的導員趙老師已經從國外訪學回來了。

&ldo;好吧，我馬上去……&rdo;程北路有氣無力地說。

程北路餓得頭暈，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一步一挪地往辦公室走。

她走到辦公室門口，象徵性地敲了兩下門。

&ldo;進。&rdo;是趙老師的聲音。

程北路有點恍惚，還以為他在加拿大待了半年，應該說&ldo;e &rdo;才對。

程北路走進辦公室，輕輕帶上們：&ldo;老師好。&rdo;

趙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用當下流行的&ldo;油膩中年&rdo;這個詞形容他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圓圓的臉，小小的眼睛，半禿的頭上油光鋥亮。這次在國外待了半年，在漢堡和薯條的作用下，他好像又圓潤了些，他坐在桌子後面，遮住了他的肚子，程北路暗暗腦補‐‐現在的肚子怕是要從四個月變成六個月了吧?

趙老師看了看手錶，不滿地說：&ldo;我七點就叫你來，現在都八點了，你怎麼才來啊?&rdo;

&ldo;我……走路比較慢……&rdo;程北路說。

&ldo;走路慢?&rdo;趙老師繃著臉說，&ldo;別給自己找藉口了，我看你就是態度不端正!&rdo;

&ldo;……&rdo;程北路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ldo;你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成天死氣沉沉的?像個什麼樣子!一點年輕人的朝氣都沒有!&rdo;趙老師慷慨激昂地說，&ldo;你們這個年紀的人，就是早上□□點鐘的太陽，將來是要當社會的中流砥柱的，要是人人都像你這個頹廢的樣子，那還得了……你看看我，到了這個年紀還是在不斷追求進步，我這次去加拿大，學到了很多，對國外的教育體繫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rdo;

眼看著趙老師要開始長篇大論了，程北路繃不住了，委婉地說：&ldo;趙老師，您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說您在國外訪學的經歷嗎?&rdo;

&ldo;……&rdo;趙老師這才意識到自己跑題了，&ldo;看我被你氣的，差點忘了正事……&rdo;

&ldo;……&rdo;程北路無辜地想：我什麼時候氣你了?

&ldo;我今天找你來，就是要說……&rdo;趙老師頓了頓，嚴肅地說，&ldo;就是想說說你上個學期無故曠課失蹤的事情。&rdo;

程北路在心裡叫苦不已，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新的學期都開始了，怎麼還揪著不放啊。

&ldo;你到底是怎麼想的，&rdo;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