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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喇叭，催促他們。

&ldo;程北路，別鬧了，跟我上車。&rdo;顧言行說。

&ldo;我沒鬧!&rdo;程北路瞪圓了眼睛看著他，下巴微微顫抖。

顧言行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明白了，她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她是真的生氣了，雖然他並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

於是，顧言行妥協了，轉身走到車邊，對程北遙說：&ldo;北遙，你先走吧，自己注意安全，到家之後給你姐姐報個平安。&rdo;

北遙?不是吧，才認識不到十分鐘就叫得這麼親密了嗎?程北路又翻了個白眼。

&ldo;好吧，再見，顧老師。&rdo;程北遙微笑著，向顧言行揮手再見。

&ldo;再見，注意安全。&rdo;顧言行說完，轉身向程北路走來。

而就在顧言行轉身的一刻，程北路看見程北遙的目光轉向自己，然後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車緩緩開動了，程北遙坐在車裡，兇狠的目光卻一直定在程北路的身上，滿是怨念的的眼睛與她甜美的臉形成了極大的發差。

呵，果然還是那個小婊子，程北路想。

顧言行走到程北路面前，說：&ldo;現在可以走了吧?&rdo;

顧言行最終站在了程北路的一邊，這讓程北路的氣消了不少，只是嘴上不依不饒：&ldo;看起來很不情願嘛!&rdo;

&ldo;沒有。&rdo;顧言行說。

程北路看了他一眼，發現顧言行依然是和顏悅色的，程北路不禁感嘆，他脾氣可真好!

&ldo;從這裡步行到你家需要一小時十五分，&rdo;顧言行看了一眼手錶，&ldo;到你家大概是九點三十分。&rdo;

&ldo;……算了，打的吧。&rdo;

從火車站到市區的路有些荒涼，路邊只有一排孤零零的行道樹和幾座高樓，程北路和顧言行在路邊站了好半天才打到車。

&ldo;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發脾氣?&rdo;上車後，顧言行問。

程北路沒回答，說：&ldo;對我妹妹第一印象怎麼樣?不錯吧?&rdo;

這顯然是一句反話，然而，情商堪憂的顧言行並沒有聽出來。

&ldo;還不錯。&rdo;顧言行想了想，說，&ldo;看到她，讓我想起一個人。&rdo;

&ldo;誰?&rdo;

&ldo;圍城裡的唐曉芙。&rdo;

&ldo;……&rdo;程北路驚愕地半張著嘴，半天才說，&ldo;餵!不要侮辱人家唐曉芙好不好!錢鍾書先生都要被你氣活了!&rdo;

&ldo;我只是說外表有些像。&rdo;顧言行說。

程北路又氣飽了。

&ldo;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剛才為什麼生氣?&rdo;顧言行問。

&ldo;就好比你正在好好地吃飯時，發現飯裡有一粒老鼠屎，你說生氣不生氣?&rdo;程北路說。

&ldo;老鼠屎?你說你妹妹?&rdo;顧言行問，&ldo;程北路，你這話說得太狠了吧?&rdo;

&ldo;呦，還護起犢子了!&rdo;程北路沒好氣地說，&ldo;也對，你不是已經&l;北遙&r;、&l;北遙&r;地叫了嗎?&rdo;

&ldo;……&rdo;顧言行一頭霧水，又覺得有些委屈，&ldo;幹嘛對我發脾氣?&rdo;

程北路剜了他一眼，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