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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說，大部分時間你都是一個人?&rdo;

&ldo;嗯。&rdo;顧言行點頭，又說，&ldo;以後就不會了，以後就有你了。&rdo;說著握住了程北路的手。

兩人對視一下，笑了。

&ldo;北路。&rdo;

&ldo;嗯?&rdo;

&ldo;真的不考慮接受治療嗎?&rdo;

&ldo;你好煩啊。&rdo;程北路轉過頭瞪了他一眼，威脅地說，&ldo;你別忘了，我還沒決定跟你在一起呢，現在只是試用期。你要是老提治療的事，我就炒了你。&rdo;

顧言行笑了笑，無奈地妥協了，說：&ldo;好吧，我不提了。&rdo;

&ldo;人生苦短，及時行樂。&rdo;程北路突然感慨起來，說，&ldo;我本來就已經活得很痛苦了，幹嘛要把自己搞得更痛苦呢。我仔細想了想，我的生活好像也不是一點樂趣都沒有的……&rdo;她越過顧言行的身子，拿來酒瓶，說，&ldo;有酒喝、有煙抽、還有你可以供我每天欺負，不是挺好的嘛……&rdo;

顧言行轉過頭看了看她，無奈地笑了。

&ldo;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喜歡做的事情?&rdo;顧言行問。

&ldo;沒有了。一個抑鬱症患者的生活，就是這麼簡單，因為活著就已經夠辛苦了，哪裡還有力氣做別的事情。&rdo;程北路說，&ldo;以後我的生活也許會變得更簡單，簡單到只剩下你，只為你一個人而活，甚至我生命的意義都只是你。到那個時候，你會覺得壓力很大的，你會後悔的。&rdo;

&ldo;我不會的。&rdo;顧言行說。

&ldo;別說得那麼絕對。&rdo;程北路說，&ldo;你現在想逃跑還來得及。&rdo;

顧言行無奈了，說：&ldo;我不會逃跑的。&rdo;說完伸出小指，&ldo;拉鉤?&rdo;

程北路笑著推了他一下：&ldo;你幼稚不幼稚啊?&rdo;

&ldo;那你要怎麼才肯相信?&rdo;

&ldo;我相不相信不重要。&rdo;程北路說，&ldo;我是想說，我是一個很大度的人，你想逃隨時都可以。&rdo;

&ldo;……&rdo;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顧言行開口說：&ldo;北路，我看了你從大一到現在的成績單，你的成績很不錯啊。&rdo;

程北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ldo;你突然提成績幹嘛，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聊啊!&rdo;

&ldo;沒有，我只是覺得很神奇。&rdo;顧言行說，&ldo;你好像經常逃課，也不太聽講，怎麼會成績那麼好?&rdo;

&ldo;怎麼?懷疑我考試作弊嗎!&rdo;程北路憤憤地說。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顧言行連忙解釋，&ldo;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rdo;

&ldo;其實很簡單嘛，&rdo;程北路說，&ldo;每個老師都有自己側重的東西，上課的時候會有意無意地體現出來，這些東西肯定是考試要考的內容。而且，現在的老師大多懶得自己出題，考試題目全都是書上的題改編的，所以只要把這些題目弄懂，考試就一定會拿高分。&rdo;

顧言行讚嘆地笑了，說：&ldo;你很厲害啊。&rdo;

&ldo;這就叫厲害啊?耍小聰明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