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唱,為什麼不能唱呢(第1/2 頁)
第二天放學。
沒等宋遠航他們去找馬同學,她就主動跑了過來。
“二位,你們是怎麼個打算呀,天天一下課就跑,難道還真打算要拿《夢田》和《校園的早晨》充數啊。這兩首歌唱肯定是要唱,但咱們也不能沒有創新啊。”
馬昕來現在已經是中文系80級的文藝委員,比誰都關心元旦匯演的事。
新年新氣象。
這是燕京大學進入新時代的第一次元旦匯演,整個學生會都無比重視。
而且向日葵詩歌誦唱會的成功舉辦,讓燕大的這次元旦文藝匯演,不僅在京城各高校中備受矚目,連駐京媒體都非常關注,甚至燕京電臺已經決定要錄播這場演出。
八十年代就是這樣,大學生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引領著社會思潮,一舉一動都備受輿論的關注。
“小馬,你這可冤枉我們了!我和遠航最近簡直是茶飯不思,廢寢忘食,連做夢都在探討新歌的創作。終於在我無微不至的關懷照顧下,遠航靈感迸發,創作出了一首非常好聽的新歌。我們先回宿舍拿吉他,一會兒咱們排練室見。”
“那行,咱們排練室見。”
三人在排練室碰頭後。
宋遠航便把《請跟我來》彈唱了一遍給馬昕來聽。
“小馬,你覺得怎麼樣?適不適合上臺演唱?”
宋遠航一唱完,尤東來就立刻徵詢起馬同學的意見。
“歌曲好聽是真好聽,悠揚沉靜又很有敘事感。但不管是曲調還是歌詞,我都覺得有些感傷低沉,很有可能會被扣上消極墮落的資產階級情調帽子。”
馬昕來眉頭微皺,也是舉棋不定。
“要不這樣吧,我把導演組的人喊來,讓他們決定。”
不一會兒,王啟明、周沛然他們就跟馬昕來一起來了。
除了這幾個學生會的熟人,還有兩個生面孔。
怎麼說呢,也不能算生面孔。
雖然這兩人現在的面容比起後世在媒體上看到的要稚嫩青春許多,但個人的模樣和氣質還是沒有太大變化。
他們一進來,宋遠航就立刻認了出來。
柳索拉、譚頓。
他們怎麼跑到燕大來了。
這兩位和陳其鋼、葉小綱、瞿小松等人都是中央音樂學院78級的同學。他們那一屆學生出了太多的大神,是至今都無法超越的作曲系神話。
1977年秋,中央音樂學院恢復高考後首次招生。
按照招生規則,作曲系原本只招收10名學生,但在招生過程中,負責的老師們發現考生的數量和質量遠超預料,其中不乏大量人才。
如果只招10人,無疑會產生大量的遺珠,甚至會改變很多考生的命運。
李春光、左因等幾位老師激動之餘,聯名給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寫了一封信。
信上說“素質好、有音樂才能、有培養前途的青少年成批湧現”,“能否不受目前名額限制”,允許作曲系擴招。
建議信送上去後僅僅兩天,總設計師就給了批示,建議“予以支援”。
八十年代就是這樣一個神奇的年代,充滿了各種不可能,文學藝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劉瑣拉1985年在《人民文藝》發表的那篇轟動一時的小說《你別無選擇》,講述的正是她和她那幫同學尋找自我的故事。這篇小說被譽為是華夏當代先鋒派小說的“開篇之作”。
之後馬源、洪峰、餘樺、蘇桐、葉兆言、殘雪等作家紛紛登上文壇。
他們以獨特的話語方式進行小說文體形式上的實驗,被評論界冠以“先鋒派”的稱號,在華夏當代文學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印記。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