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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錯，難道你認為我會在凌晨4點撇下自己最優秀的探員，獨自一人與總統會晤嗎?&rdo;局長一邊說，一邊掏出手銬把公文包拷在湯姆的手腕上，這隻包裡裝有克麗斯廷的來信和海勒曼法官的檔案資料。

他們一行三人抵達白宮之後，一個特別警衛把他們領到上次會晤的那間書房。須臾，總統穿著一身保暖服出來與他們相見。

&ldo;馬丁，為什麼不等到天明就早早喚醒我們?&rdo;總統首先發問，&ldo;是不是你那位桀驁難馴的探員?&rdo;總統譏諷道。

&ldo;是的，先生。兩小時前，皮爾探員給我們發了一份電子郵件。&rdo;

&ldo;她想要什麼?&rdo;

菲力恩局長一言不發地從湯姆手上接過公文包，取出克麗斯廷的信交給了總統。

&ldo;真見鬼，她對副總統含沙射影到底用心何在?&rdo;總統嚷道。

&ldo;我們也不清楚，也許她是想告訴我們副總統也是&l;千禧年&r;犯罪集團中的一員。&rdo;局長推測道。

&ldo;馬丁，上帝作證，四十八小時之前，你還在這間書房對我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他不可能與那幫人同流合汙。現在我要你再說一遍他到底是，還是不是?&rdo;

&ldo;總統先生，以前的推測或許有誤。他很可能是其中一位重要成員。&rdo;局長肯定地說。

&ldo;那麼布萊恩&iddot;亨特是清白的嗎?&rdo;

&ldo;眼下還不能確定，還需要一些時間查明。&rdo;

&ldo;信中提及亞倫&iddot;赫斯特和古瑟&iddot;海爾曼是&l;千禧年&r;的創辦人。如果真的確有其事，我們的麻煩就太大了。隨著歐洲貨幣的統一成為現實，身居德國中央銀行行長要職的古瑟&iddot;海爾曼將是歐洲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你們認為她的情報是否可信?&rdo;總統問道。

&ldo;她的情報是取自於沃爾特&iddot;布魯克的保險箱。&rdo;

&ldo;倘若她披露的事實能夠協助我們一舉破獲&l;千禧年&r;陰謀集團，我們將滿足她的要求。可如果亞倫&iddot;赫斯特和古瑟&iddot;海爾曼也與此集團有染，那此案就更為錯綜複雜、波譎雲詭，說不定會引發國際形勢的動盪不安。&rdo;總統憂患不已地說。

&ldo;請原諒我的無知，總統先生。我好像沒有聽說過亞倫&iddot;赫斯特。&rdo;湯姆插言道。

&ldo;亞倫&iddot;赫斯特死於一九八五年，享年九十三歲。他對俄羅斯和其他一些東歐集團的生存做出了重要貢獻，而深諳此事的人極少。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牢牢掌握著東歐的經濟大權，他為那一地區人民的生計和工業的興隆嘔心瀝血、殫精竭慮。

&ldo;冷戰時期，由於他的存在促進東歐經濟得以快速發展，將對美國造成威脅。我們曾數次對他行刺未遂。你們看看今日的俄羅斯，就會明白我們的擔憂是不無道理的。&rdo;說到這兒，總統停頓下來，沉浸在對逝去歲月的回顧中。

&ldo;假如亞倫&iddot;赫斯特是&l;千禧年&r;犯罪集團的籌建人之一，這將是件棘手之事。我們只好滿足那個該死女人的要求。&rdo;

&ldo;總統先生，如果我們獲悉她準備在非洲首腦峰會上刺殺喀麥隆貝洛總統，根據倫理學的道德標準，不能赦免她的累累罪行。&rdo;菲力恩局長提出異議。

&ldo;那麼就告訴她我們對她既往不咎，但決不許她重蹈覆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