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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天帝肅容說道,「你先帶你夫人回去,魔尊之事,朕去便可。」
祁驀看了一眼身側的夙月,終是應了下來:「好。天帝小心。」
魔尊出逃,自是天界大事。天帝離開後,不過多時,偌大的帝宮便只剩下了祁驀與夙月二人。
魔尊……
這個稱呼,夙月在沫若灣時便聽過。
因為,在魔尊尚未入魔之前,是墨蓮帝君的師兄。
自然,彼時的墨蓮帝君亦尚未成為帝君。
據說兩人志同道合,既是師兄妹,也是多年好友。常常一同修練,執行任務,危難之際多次互助,逃出生天,可謂是生死之交。
但是後來,魔尊不知何故入了魔道,自此斷絕了成仙之路,轉而成為了魔界之尊。而墨蓮帝君,則是潛心修仙,最終成了帝君。
夙月所聽說的,二人的故事,便就此戛然而止。
至於之後墨蓮帝君與魔尊關係如何,是否再有往來,便不得而知了。
族人們每每提及此傳說,皆是以一種惋惜,憎恨的語氣描述魔尊,但夙月卻一直都並不討厭這個傳說中的魔尊。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她心中,隱隱約約,有一個魔尊模糊的形象。雖然看不真切,但夙月覺得,那是一個好人。
或許因為,那是墨蓮帝君的好友,她便厭惡不起來吧。
根據她從族人那裡聽來的,魔界與仙界應當是互不干涉的關係,魔尊與天帝地位亦是所差無幾。但聽剛剛神官的意思,莫不是魔尊已經被束縛在仙界很久了麼?
實在是想不明白啊……好奇怪。
祁驀看著天帝離開的方向,又皺眉沉思了許久。
「罷了,走吧。」祁驀微一嘆氣,轉身去叫夙月。
然而,就在祁驀準備抬步之時,卻又猛地停下了腳步。
在兩人對面,帝宮的正門口,出現了一名男子。
只見他一頭長髮隨意披下,衣著也不過是最樸素的長袍,但那雙眼睛卻是格外明亮有神。
「魔……魔尊?」夙月下意識脫口而出,低聲喃喃。
眼前人的模樣,竟與自己心中所想那魔尊模糊的影子,一模一樣。
而接下來,祁驀的話也驗證了夙月的猜想。
「魔尊!你來此處,究竟有何目的!」祁驀厲喝道。
若只是單純的出逃,斷然不會繞到帝宮來。想必之前的弟子,也是魔尊的調虎離山之計。只是他不曾料到,今日的帝宮,恰巧有他來訪。
魔尊倒是不慌張,比起這邊怒目厲色的祁驀,他顯得氣定神閒多了。
他看著祁驀,反倒是笑出了聲:「面對多年不見的師父,徒兒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麼?」
師……徒?
魔尊和祁驀,居然是師徒?
夙月有些驚訝地看向祁驀。
「對了,聽說你成親了,我這個做師父的,還沒送上祝福。」魔尊言笑晏晏,彷彿就是在嘮家常,「旁邊那位,就是你的妻子吧。恭喜恭喜。」
「師父?可笑!」祁驀攥緊了拳,「自從你入魔的那一刻起,便是拋下了整個師門。我們的師徒情分,早在那一刻,就已經斷得一乾二淨!」
「哦,是麼。」魔尊笑容雖未變化,但眼中卻閃過一瞬異樣神色。不過隨即便恢復如常,「你不認我是你師父,那就不是吧。既然你在這裡,那我先走了。」
說罷,魔尊便朝著祁驀擺擺手,竟是真要轉身而去。
祁驀想都未想,便飛身追了出去。
他一把按住魔尊的肩膀:「你以為,帝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地方麼!」
魔尊看著他肩膀上的手,攤了攤手:「你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