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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夙月朝祁驀點頭示意,隨即便轉身而去。
「夙……」祁驀似乎是想叫住夙月,卻被蘭墨茹打斷了。
「小驀,你說她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夫人,是什麼意思啊?」蘭墨茹好似沒看到兩人之前詭異的氛圍一般,反倒是又講起了之前的話題。
祁驀看了看遠去的,夙月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看滿臉疑惑的蘭墨茹,猶豫片刻後,終是收回了目光。
「她……和我只是一種合作……的關係吧。」祁驀一字一句都說得極為艱難,他儘量放低了聲音,只希望遠處的夙月,不曾聽到……
但祁驀卻沒有看到,在他說出這句話時,夙月露出了一絲可笑的笑意。
合作。
這種關係,也能稱之為,合作麼。
……
之後一連許多日,祁驀都不曾出現在夙月面前。
夙月始終就在那間小木屋中,有時候收拾收拾屋內擺設,有時候繼續繡繡手帕。
這些針線,都是之前夙月在收拾這間小屋時找到的。
總不會是祁驀特地留給自己,打發時間用的吧。
鮫人族天生便會刺繡,織布一類的活計,且天賦極為上乘。在沫若彎最黑暗的那段時期,也曾有人類拐走鮫人,以鞭撻之,勒令其沒日沒夜地工作。
如今夜盡天明,這類活計便成了鮫人們最不屑去做的事情,彷彿做起這些事情,便是承認了那些屈辱。
夙月卻從不曾這麼想過。
長處為何要掩埋。錯誤的從不是能力,而是沒有能力。
能力永遠是能力,關鍵在於如何去發揚它。
至於她究竟在繡什麼,其實夙月也不太清楚。
鮫人族的靈感便是如此,往往要繡完了,才能知道究竟是什麼圖案。
小木屋內一片燭火搖曳,隱隱約約還能映出夙月的身影。
自從上次看到夙月入了主殿,又出去了以來,若離每日這個時候來這兒附近打掃之時,都會無意識地看向木屋這裡。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短暫的交談之後,他總是會有意無意地關注到夙月。
或許,這就是弱者之間的抱團取暖吧。
那名叫做「蘭墨茹」的女子,每日與祁驀上神的相處,若離都看在眼裡。
一想到那日夙月離開時單薄的背影,若離就忍不住地生出一絲心疼。
夙月的眼神,是否會和他被遺棄的時候,看向那兩人的眼神一樣呢……?
若離不知道。
可是他很想知道。
每次掃地時,他都會忍不住靠近一點那間小木屋,再靠近一點……
一直到,今日。
若離一抬頭,便是那扇破舊的木門。
若離停下了掃地的手。
他攥著掃帚,站在門前,思考接下來他到底要幹嘛。
來到這裡,難道是想進去麼。
可是,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會和夙月再有交集的。
就算心疼就算關切,也只是一個旁觀者的感同身受罷了。
是……吧……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若離驚訝回頭。
是一個男子。他從未見過的男子。
從他身上,若離竟看不出此人是仙是人,是妖是魔。
作為一個知道許多秘密小童的基本素養,他不會問來人是誰,為何來此。
「你站在門前,是不是想進去?」男子,也就是莫尋指了指那扇木門。
若離沉默。
如果不想進去,他怎麼會掃到這裡來。
「想進去,就敲門唄。」莫尋走到若離身前,敲響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