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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不是不能忘記麼,在夙月最開心的時候他潑了一盆冷水讓她從頭涼到腳不說,回來還又是掐她又是摔她。
要說是美好的時光,那的確是真的。但「我和夫人都不會忘記」,可就免了吧。
誰想和你一起不忘記。
不過……
排除掉心裡那份嫌棄的情緒的話,這倒是一個可以利用為之後行動製造便利的地方。
「小仙與鐵叔,的確有些淵源。」墨蓮答道,「小仙之前下凡時,也曾受過鐵叔一家的照顧,這名字,都是鐵叔給我取的,我聽著好聽,便改了名字。」
雖不算是完全的真話,但至少不是全部的謊言。
祁驀並未起疑。
畢竟,鐵叔鐵嬸兒們確實說過,他們隔段時間就會救幾個城裡來的人。救了這位鐵花兒,也當屬正常。
「原來如此。」祁驀嘴角難得地勾起一絲笑意,「看來,你與我和夫人,倒頗為有緣。」
果然拉近了些距離。
既然如此,那……
墨蓮尚未主動提出任務的內容,卻被祁驀搶先開了口。
「即使這樣,那便由你打掃這殿內衛生,照顧夫人的生活起居吧。」祁驀說罷,又轉頭看向夙月,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夙月,你可願意?」
似乎「傾聽」了一會兒後,祁驀才轉回頭,對墨蓮說道:「我夫人說,也十分喜歡你。那便這麼定了。」
墨蓮看著這一幕,不著痕跡地皺起了眉。
真是受不了……
祁驀就不能別折騰她的肉身了啊!!
把死人當活人,難道還覺得是對她好麼?
她這個「死人」,可實在是無法認同。
墨蓮可以為了任務忍住不揍祁驀不搶走屍體,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會忍氣吞聲。
「上神,你派給我這些任務,我完成肯定沒問題。只不過……」墨蓮指向夙月,「上神,您的夫人,不是已經死了麼?還需要我來照顧麼?」
墨蓮敢於一語戳破,就已經想好了如何面對後果。
然而,祁驀卻是比墨蓮預期的平靜許多。
「是啊,我的夫人她已經死了。」祁驀捻著夙月的髮絲,「是被我……是被我害死的……所以,更需要我們的照顧啊……」
祁驀看著夙月,眼中溫柔無限,但顯然已經陷入了魔障。
說著,祁驀從袖中伸出了右手,緩緩地放到了夙月頭上。
當看到那隻手的一瞬間,墨蓮感覺嚇了一跳。
這是……這是怎樣的一隻手!赫拉
整個手上橫七豎八的全是傷口,有的看上去像是被刀具一類的利器所劃破的長口子,有的則看上去是被小木屑之類的東西劃出的一片片細小傷痕。新傷疊舊傷,看上去就從未好過。
不僅如此,看那整個右手不自然地動作,顯然是斷過許多次,又沒有及時治療,便成了現在的樣子。
原來,這就是那位小仙口中的「自殘」。
墨蓮當然不會可憐祁驀。
她只是覺得有點震驚,以及……替師兄感到不值。
師兄那般性格的人,祁驀拜入師門的第一課,就應當是告訴他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吧。
自殘以或得自我救贖,真是毫無意義也糟蹋自己的一種無效途徑。
但祁驀的動作當然未完。
他猛地將右手攥成拳,狠狠地捏著,直到傷口破裂,從拳心蜿蜒地流下血來,墜落至夙月的口中。
這是——
以血養屍!
怪不得夙月明明死去了這麼久,那具屍體卻仍然面色紅潤,沒有任何異味。墨蓮本以為只是胭脂一類的效果,祁驀最多隻是用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