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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可你偏不爭氣是個男的，你說這事兒邪門不邪門？&rdo;

秦禮言抄起酒瓶比畫了兩下，陰沉著臉說：&ldo;想知道？想知道就去問姓方的。本少爺不想提起他！&rdo;

李群急忙搶下酒瓶，討好地笑，&ldo;別生氣別生氣呀！你怎麼連玩笑都聽不出來？&rdo;

倆人打打鬧鬧，吃吃喝喝，一小時後各自回宿舍。秦禮言躺在床上睡不著，瞪著牆角的蜘蛛網胡思亂想了好一會。最後終於找到了類似事例：香港電影裡常有這樣的鏡頭‐‐某人欠下高利貸，追債者寄死貓潑油漆打恐嚇電話，但絕不會趕盡殺絕，否則將一無所獲。方錚馳深懂這道理，所以今天才會放自己一馬。

秦禮言自我洗腦，清醒的意識不停地重複：這就是事實，事實就是真理，真理就不容質疑；內心深處卻在呵斥自己：你就胡扯吧！

惴惴不安地睡著了。

第二天星期一，一大早，秦禮言正在洗漱，方錚馳打來電話：&ldo;起床了嗎？&rdo;

&ldo;嗯，剛起來。有什麼事？&rdo;

&ldo;沒什麼事，只是想提醒你該練琴了。&rdo;

&ldo;唉！一大早就不能說點讓人高興的？&rdo;

對面笑了起來，&ldo;好訊息倒是有，就怕你做不到。&rdo;

秦禮言立刻停止刷了一半的牙，&ldo;哦？你說，你說。&rdo;

&ldo;要是你星期三完成得出色，我就把你這個月的薪水調成六千。&rdo;

秦禮言高興得手一抖，刷牙杯裡的水潑了一鞋子，呵呵呵地光笑不說話。

方錚馳接著說：&ldo;順便問一句，你臉上的淤青好點了嗎？&rdo;

秦禮言還沉浸在&ldo;六千&rdo;裡，根本沒聽見，隨口答：&ldo;好多了好多了。&rdo;其實‐‐比昨天更厲害，一夜過來，淤青沒消，臉還腫了。那盒藥膏早不知被他扔什麼地方去了。

掛了電話，先去聽了節課，然後興沖沖跑到圖書館借琴譜。

秦禮言在音樂書籍區轉了半個多小時，一個音樂學院的同學看著他很奇怪，問：&ldo;小言，怎麼突然對音樂感興趣了？嗯？你臉怎麼了？跟人家搶女朋友被打的？&rdo;

秦禮言急忙抓住他，問：&ldo;你的鋼琴能不能借我練幾天？&rdo;

&ldo;先回答臉的事，我對這個感興趣。&rdo;

&ldo;是，你想的一點兒沒錯，琴能借了吧。&rdo;

&ldo;不能，我沒鋼琴，我的專業是樂理。你練琴幹嗎？&rdo;

秦禮言沒好氣地答：&ldo;賺錢！&rdo;

&ldo;哦！&rdo;那人恍然大悟，&ldo;家教？還是上酒吧、咖啡館、西餐廳彈？&rdo;

&ldo;西餐廳。&rdo;

那人一把奪走小言剛抽下來的一本《愛樂樂團經典曲譜》，放回去，說：&ldo;你呀！別死心眼！在餐廳裡彈這個是玷汙高雅音樂，回去在網上下點流行歌的譜子，照那個彈就行了。&rdo;

秦禮言又抽下來，說：&ldo;人家要開宴會，流行歌能跳得起來舞嗎？&rdo;

那人促狹地笑，往書架上一靠，&ldo;這是誰這麼大膽子找你去當鋼琴師？&rdo;

&ldo;唉！你能不能幫幫忙？事關六千塊錢的生意。&rdo;

&ldo;六千？&rdo;那人驚呼，&ldo;賺了錢請我吃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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