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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爸乾站著，不停地道歉，&ldo;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do;

秦媽大哭，毫不掙扎，&ldo;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do;

老太一巴掌打在方教授身上，大怒，&ldo;你叫我以後怎麼見人，你不幫我還幫著外人！&rdo;

方教授嘆氣，&ldo;事情出了，想辦法解決，打一架有什麼用？&rdo;

秦爸像抓到救命稻糙似的一把攥住方教授的手，&ldo;您能跟您兒子好好談談嗎？&rdo;

老太痛哭，拳頭像雨點般打在秦媽身上，&ldo;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rdo;身子一仰，眼見要暈倒，方教授急忙扶住，&ldo;怎麼了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rdo;

倆人走了，出了門，方夫人頻頻回頭，唉聲嘆氣，&ldo;小四子，欠債欠大了。&rdo;

&ldo;用他一輩子去還！自作孽，他活該！&rdo;

茶館裡，秦媽抽抽嗒嗒，秦爸一根接一根地抽菸，&ldo;始終是我們對不起人家，人家那麼優秀的兒子……&rdo;

過了很久，秦媽站起來，&ldo;我捨不得兒子。只要人家同意，我沒意見，我認了，誰叫我們理虧！&rdo;

過了幾天，秦爸秦媽打電話把秦禮言和方錚馳叫到了家裡。

秦爸跟方錚馳在書房裡談了半個多小時，倆人面容平靜地出來，秦禮言非常驚訝。

秦爸秦媽嘴上接受這兒媳婦了，但始終都愛搭不理。

不過，沒關係。

只要進了門，方先生有的是辦法討好倆人。

冷空氣南下，秦禮言打電話回家噓寒問暖，第二天送了兩件羊絨衫過去，還是秦媽喜歡的深紅色和秦爸喜歡的墨綠色。價格牌剪了，秦爸上網一查，國際名牌，一件上萬塊，秦媽問：&ldo;我們小言有這閒錢？&rdo;

秦爸皺眉。

小事情多了。

提醒他們自來水管道檢修，提前儲水；未來幾天連續陰雨，提醒他們太陽能熱水器插頭接觸不良；蟹肥時節，送了一箱大閘蟹，外加蔥姜醋……

這些事情一律由秦禮言完成。

他爸他媽深知，自己這懶兒子不可能這麼細心。

方先生三不五時拉著秦禮言登門，秦禮言偶想偷懶，方先生厲聲訓斥：&ldo;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烏鴉尚且知道反哺，你讀了這麼多年書難道連扁毛畜生都不如？！&rdo;

秦禮言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方錚馳，孝順雙方父母從此不敢怠慢，漸漸養成了習慣。每週至少到方教授辦公室去一趟，幫忙打掃、一起吃飯、說笑聊天……實在沒事就買塊蛋糕送過去。老頭樂得逢人就說：小言好，比我那幾個兒子兒媳都好。

週六去方家，週日回秦家，各帶一後備箱生活用品，兩家的大事小情方先生包了一大半。時日一久，兩家人驚奇地發現，一到星期五就開始盼望倆人回來，提前張羅著準備菜餚，方夫人說：&ldo;小言愛喝湯。&rdo;秦夫人說：&ldo;小馳愛吃蔬菜。&rdo;

半年後，快過年了，秦爸給方錚馳打電話，&ldo;小馳啊，年夜飯上這兒來吃，把小言帶上。&rdo;

&ldo;好的，叔叔。&rdo;

秦媽問：&ldo;他同意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