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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姨娘剛入任家們的時候也百般手段用盡的爭寵,一開始也起到了些效果,畢竟任時敏也是正常男子。不過時間一長了就什麼辦法也不管用了,等方姨娘有了孩子,能在任家立足之後她也歇了心思。
畢竟若是跟女人爭寵她不怕,可是跟任時敏的愛好爭寵,她根本沒有贏面。
任瑤期進書房的時候任時敏正散著頭髮靠坐在裡間的軟塌上看書,可能是正看到入神處,任瑤期走到他近前了他還沒發現。
任瑤期轉頭看了看桌上的燭臺,壞心一起,敲敲挪步將燭光給遮住了。光線突然暗下來讓任時敏眨了眨眼,片刻後才意識到什麼的抬頭。
“爹爹在看什麼這麼出神?”無視於任時敏氣怒的神情,任瑤期笑眯眯的問。
見是任瑤期來了,任時敏臉色稍微好看了些,一邊責備道:“怎麼進來也不說一聲?”
任瑤期無辜地道:“我有喊你啊,你都沒有聽到。”
任時敏無奈地將書放到一旁:“好吧。快站開些,光都給你擋住了。”一邊還嘀咕,“晚上用膳六七分飽就好了,可別到時候胖得你爹都不認得了。”
任瑤期:“……”
“爹爹這時候找我來有何事?”任瑤期決定不與他計較,自己找了旁邊一個小杌子坐了。
任時敏聞言,想了想才道:“晚上你祖父把我叫了去,說要將你三姐的事情暫且放下,等以後再說。”
任瑤期心下一喜:“親事結不成了?”
任時敏看著任瑤期喜形於色地莫言卻是又糾結起來了,面帶嚴肅地道:“你祖父只是說暫時放下,等韓家這件事情過去後還是有可能會重提的。”
任瑤期回了任時敏一個大大的假笑,心下卻是不以為然。
都走到這一步了,她還會讓任瑤華和韓雲謙將親事結成,她還不如再死一次。
任時敏不知道女兒的心思,依舊還在那裡絮叨:“……韓雲謙這個人除了長相好些,學問好些,人聰明穩重一些……也沒什麼優點。”
任瑤期瞥了任時敏放在榻上的那本書一眼,見是本《古鏡記》,便道:“爹爹,‘首紅額白,身作青黃間色。無鱗有涎,蛇形龍角,嘴尖,狀如鱘魚,動而有光。在於泥水,因而不能遠去。’說的是個什麼東西?”
任時敏一愣,將自己之前放到一旁的書拿起來仔細翻看。
任瑤期輕咳一聲站起身來:“爹爹,我先出去了。你晚上看書不要看太久,會傷眼睛。眼睛若是傷了,以後你作畫的時候就要趴到桌上了,不太雅觀。”
任時敏一邊翻書一邊點頭:“知道了,等會兒就睡了。”
任瑤期便轉身出去了,還吩咐丫鬟進去再多點一隻蠟燭,並交代她以後將蠟燭剪成小段的,好提醒任時敏晚上不要看書看久了。
第二日,東府的任瑤亭來了。
任瑤亭是來打探訊息的,她顯然是聽說了一些事情,只是還不敢確定,因此來了西府。而且還是難得的來了紫薇院。
來者是客,任瑤華和任瑤期姐妹兩人一起陪著她在正房的西次間裡說話。
一開始她還忍著沒有問任瑤華的親事,而是說起了任益林退婚的事情。
上次東府的二太太蘇氏去薊州就是為了幫任益林退婚去的。
“……我母親許了劉家不少的好處,劉家老太太便答應了將二哥的庚貼還給我母親。”
“那劉家那位小姐呢?”任瑤期難得的多嘴問了一句。
任瑤亭搖頭:“這就不清楚了,我是聽我母親身邊的一個嬤嬤說的。她們只見了劉家的老太太,劉家小姐沒有出來見客。”
說著她話鋒一轉,看向任瑤華:“今年好像是諸事不順,先是我二哥的親事不成了,聽聞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