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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不!那半大不小的小姑娘左手推滿月,右手抱嬰孩,手指一鬆……不就是她射飛了陛下的卷軸嗎?
“大膽!將這辱及皇室,公然犯上,破壞比論的大膽狂徒拿下!”
隨著這一聲,蘇白芷周圍瞬間湧來無數手執長矛的鐵甲衛!陸方暗恨,王二嚇得腿哆嗦,銅雀臉色發白,就要暈過去。杜仕安小臉滿是愕然。
誰能夠想到,他們身邊這位蘇白芷會忽然搶過一羽箭衛的弓箭!誰又能夠想到這位蘇白芷會突然發難,朝著那捲軸射去一箭!這一箭,還該死的精準!力道十足!
該死的!她一個孩子,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陸方前一刻還驚豔的武藝,此刻成了催命的符文!
不知那岸上的美公子何時到來,隱在帷帽下的臉,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間凝固,露出瞬間的詫異:“非然,海多,你們道,爺這次看走眼了嗎?”
“陛下的手書,誰敢破壞?那就是不給陛下面子。蘇家白芷果然傻女,還道她有趣,卻把自己的性命折了進去。唉,被她岸上那番表現給騙到了。”非然說話,向來毒舌。這番話隻字不提美公子看走眼,卻已經表現那個意思。
劉海多向來與陸非然不睦,這一次倒也難得與陸非然達成一致:“公子你今日剛說蘇家傻女變聰敏了,可繼續觀看其表現。這才多久,她就犯傻了?蠢人短命,她死倒也不冤,可把她身邊的英國公小世子給害慘了,還有她兩個護衛和一個丫鬟。”饒是嘴毒至斯,他還嫌不夠,繼續說:“有蘇家傻女為例,我可謹記以後與人交往,不可與那蠢人扯上干係。”
美公子帷帽下的薄唇輕扯,“其實蘇家傻女也不是無可取之處,你們看她細瘦,羽箭不但力道足,還相當精準。”嘴上說著讚賞的話,精神卻頓時萎靡下來,少了之前隱藏的亢奮,聲音中多了一絲百無聊賴,無趣地道一句:“看走眼了,走吧。”
匹夫勇猛,無腦就是愚勇了。
陸非然和劉海多此時忽視一眼,無需多言,美公子的想法,他們這些親近之人,多少明白。
“大膽!”清冷的聲音陡然響起,她的語速很慢,兩個字卻拖了四個字的音符長度,尤其最後那個字拖得最長,尾音上揚,顯得不慌不忙。她此刻身為階下囚,旁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尤其是那些鐵甲衛。
她不慌不忙,沉吟喝道:“我曾聽聖人言,吾日三省吾身——一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我每天多次反省自己,替別人謀慮是否忠心,與朋友交往是否守信,師長傳授是否常常練習。
蘇白芷彷彿沒有看到越來越近的鐵甲衛,沒有看到拿一把把冒著寒光的長矛箭頭有志一同地指向她。她站在比論堂的大門下,朗聲問向袁公。
“敢問袁公,曾子所言,是否金玉?”
袁公摔在地,正為失態而惱怒,偶聽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當眾質問於他,脫口而出的還是聖人曾子的名言。
他為文壇巨佬,在聖人面前,也只能望而卻步。
敢以聖人子之言逼問他,他倒要看一看這放肆的小丫頭還能夠扭轉乾坤!什麼樣的理由能夠讓當今天子免去她無禮衝撞,不敬皇家的罪名!
實是怒了,袁公哼一聲,顯得不快,卻也雙手作揖朝著遠方一躬身,答道:“聖人之言,自然金玉,其中道理,發人深省。我輩文人,自當學習借鑑。丫頭問話又是何意?”
蘇白芷不答反問:“好,袁公果然為我輩文人巨佬,所言所思具有深度,當受白芷一拜。”臉上恭敬之色一改,言辭喝問:“既如此,豈不知,聖人的名言,既然要學習和借鑑,為何公卻獨獨不謹守乎?”
袁公聽之,老眉倒豎,雙眼圓瞪:“豎子胡言!老夫怎麼就沒有謹守聖人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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