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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煙，兩隻腿懸在外面，我覺得眼前的景象有欠真實，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惡夢，掐掐肉卻是疼的。

&ldo;曉書，&rdo;我笑嘻嘻地，&ldo;你瞧你身體還是好，生了孩子三天就敢在這兒兜風，快下來吧，啊，你把開啟的那罐兒奶粉放哪裡了？我沒找到呀… … &rdo;

&ldo;誰告訴你我在這兒兜風呀？我是要跳下去。&rdo;段曉書繼續抽菸，看都不看我。

&ldo;別鬧。&rdo;

&ldo;哎，悅悅你說，活著有什麼意思呀，當自己聰明能佔到男人便宜其實被耍了，什麼都沒得到，生個孩子她爸爸不要，我自己還帶不了。我操我真沒用呀！&rdo;她屁股往外挪了一下，扭頭看我，&ldo;悅悅，之前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你肯定是不怪我了才過來幫我。你就是怪我我也沒辦法了，孩子你幫我帶著，讓我爸媽報答你吧！&rdo;

&ldo;你胡說什麼呀！&rdo;我吼了一聲，護士站那邊終於有響動了，&ldo;段曉書你怎麼那麼抓馬！你還要跳樓？！這是四樓，你十有八九摔不死，頂多就是個殘疾，你要你女兒伺候你嗎？&rdo;

她眼睛向樓下看：&ldo;我頭朝著那個花壇跳下去，那是花崗巖的，我肯定能死利索。&rdo;

&ldo;好，你死利索。我自己還沒成家呢，你當我真的能給你帶女兒？韓冰不要就是你爸

你媽養，你爸你媽不養她就得被送到福利院裡去！你以為我為什麼能來幫你？就因為你告訴我，你被大老婆打的時候說什麼也護住自己的肚子，你說什麼也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佩服你，我還去找韓冰理論一頓！你要是現在要跳樓，你當初生小孩兒出來幹什麼？你讓她來人世遭罪的嗎？&rdo;

人命關天，我聲音那麼大，旁邊病房的小孩子被吵醒了，大哭起來，段曉書回頭看了看，我得以上前一步，她驚覺過來：&ldo;你別動，你別過來。&rdo;

&ldo;你要幹嘛？&rdo;我朝她伸手，&ldo;你不是真的要跳樓吧？你的小姑娘沒有媽媽教導，她以後要怎麼生活呢？你覺得自己做得不對，你哪裡做錯了，不應該，你要告訴她呀，要告訴她不要重蹈覆轍，這是媽媽應該做的事情呀？我替代不了你，誰都不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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